春娘用力摇着头:“不不,老太太明鉴,春娘虽是痴顽,但也不至于不顾我们府上脸面啊。”
说罢,她支棱起眉毛来,朝内里喊了一声。
“回老太太,京中迩来确切有传闻,说是那方家故乡主曾经带人,欺负过谁家夫人,但是那位夫人究竟是哪家的,内里还没有说法呢……”
萧老太太合上眼睛,冷冷地嗤了一声。
那天,萧府门前俄然来了个男人,自称是蒋家堡方家的,说是要有要紧的事情,和萧家好好说道。
“老太太?”春娘发觉到氛围不对,赶快爬到萧老太的脚边,叩首告饶:“您就放了我一马吧,我包管把嘴巴管住了,不会让老爷晓得的,我包管!”
萧老太太冷酷点头:“只要死人的嘴巴,才坚固,我老婆子活了几十年了,见惯了你这类死光临头再摇尾乞怜的,没用!”
萧老太太临时忍住火气,又斜睨道:“既已给了那方家银子,那为何你又说此事,都城已大家皆知了?”
勋贵高门之家,面子可比里子要紧多了。
下一刻,伴跟着一声嚎叫,一串血珠子飞溅开来,春娘的舌头也像只破袜子般,血糊糊地摔在了地上。
该被浸猪笼的,明显是张婉君啊,怎会是她!
萧老太太不由瞪眼:“竟是那方老牲口的儿子说的?”
本来如此。
“开初也是不肯的……是我承诺他,让他半月后等老爷回府了再来一趟,等他把事情给老爷说一遍,那么余下三千两……我再拿给他。”春娘心虚地缩着脖子。
萧老太太又哼道:“这罪名我也不白诬你,反正你是真请了那方家小子入府,还给了他两千两,有账房那边的支出册子和全府高低那么多双眼睛为证,就算是说于旁人听,人们也会信赖你是勾搭外男成奸!”
只不过,恰好赶上萧老爷不在府上,以是此事便落入了春娘手上。
萧老太太攥紧的拳头,稍稍松了一些,随即又猜疑问:“才只给二千两,他就肯走?”
所谓大家皆知之话,不过是当时她用心恐吓萧夫人,逞了一时嘴巴痛快罢了。
如此,既能摒挡了正房夫人,又算是保全了老爷颜面,非常有功,弄不好便能一举补了正妻的空缺。
老太太这是为了保住奥妙,而用心灭口?!
甚么?
这春娘的司马昭之心,的确再较着不过。
不然,此人定是没个消停,迟早还要拿此事来兴风作浪。
她伸手抚住心窝口,为儿媳妇好生松了口气。
就算春娘不顾及这些,但如果让萧老爷晓得,是她不肯息事而使得方家嚷嚷出去,那么也定不会轻饶了她。
萧老太太一听,内心堵着的大石头,蓦地砰的落下。
眼下她哭得要死畴昔,咧着烂嘴甚么都招了:“是、是前阵子蒋家堡的方家、方家小儿子,来了我们府上,亲身奉告于我的……”
她此番带人来闹,定是想先绑了萧夫人回府,好等萧老爷归去后决计。
春娘神采焦急得很,持续解释:“账房那边我能支取的银钱未几,不过当时,也还是先拿了二千两,临时堵住了他的嘴。”
不等春娘再开口告饶,就见一把匕首的寒光闪过!
“春娘这肮脏妇人,私会方家外男,有辱萧家家声,且割了她的舌头,把她送回府上,让族老们做主浸猪笼吧!”萧老太太厉声叮咛。
春娘缩着肩膀,有些嚅嗫。
几近半晌间,她便判定拿定了主张。
“你如果不想再受皮肉苦,就乖乖把话给我答了。”萧老太太拧着眉心:“你到底是如何晓得婉君的事,快说!”
这事还要从几日前提及。
本来,那方家小子是看老爹快不可了,本身身为庶子,怕是分不到多少产业,便想抢在其别人前头,先拿此事跟萧府讹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