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萧老太太大手一挥,内里候着的两个贴身婆子这就进屋。
该被浸猪笼的,明显是张婉君啊,怎会是她!
只不过,恰好赶上萧老爷不在府上,以是此事便落入了春娘手上。
春娘不敢置信地瞪大眼,几乎晕死畴昔。
所谓大家皆知之话,不过是当时她用心恐吓萧夫人,逞了一时嘴巴痛快罢了。
本来如此。
偏巧萧老爷同朋友玩耍,说是要去品赏甚么通州花船,没有半个来月是回不来的。
“春娘这肮脏妇人,私会方家外男,有辱萧家家声,且割了她的舌头,把她送回府上,让族老们做主浸猪笼吧!”萧老太太厉声叮咛。
春娘用力摇着头:“不不,老太太明鉴,春娘虽是痴顽,但也不至于不顾我们府上脸面啊。”
就算春娘不顾及这些,但如果让萧老爷晓得,是她不肯息事而使得方家嚷嚷出去,那么也定不会轻饶了她。
春娘本就是个外强中干的,空有暴虐心肠,却无半点魄力。
“可谁知,那姓方的毛头小子,一来便将张婉君……不不,是夫人!把夫人当年的秘事奉告给了我,还表示我要五千两银子,不然他便把此事到处鼓吹,让咱萧府今后丢尽脸面。”春娘抽抽搭搭地回道。
只不过这个春娘……萧老太太讨厌地皱起眉。
“开初也是不肯的……是我承诺他,让他半月后等老爷回府了再来一趟,等他把事情给老爷说一遍,那么余下三千两……我再拿给他。”春娘心虚地缩着脖子。
春娘:“……”
这春娘的司马昭之心,的确再较着不过。
“不!不!老太太,您不能这么对我,我服侍了老爷二十三年,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啊。”春娘尖声大喊,脸上已经没了赤色:“我打十三岁那年在乡间庄子上,和老爷初遇时就相互倾慕了,我们但是有实打实的情义在,您这般对我,不怕老爷返来后朝您要人吗!”
不然,此人定是没个消停,迟早还要拿此事来兴风作浪。
公然,春娘挨了萧老太太一通扇,这会子呜呜哭倒在地,可算是不敢复兴花花肠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