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丰年揪心肠往炕上捶了一拳,但怕惊着俩孩子,便又从速罢手。

冯氏皱眉问:“那离咱不远的霞城呢,另有远山城?他们和云城共属同一个州府,我们云城如果没粮,他们该当暂借些出来应急才是。”

如果往年,他们庄稼户定会留够一年吃的粮食。

冯氏眸色一震。

姜丰年不住点头。

她扭头看了眼睡得歪七扭八的小糯宝,心头顿觉非常结壮。

姜丰年点头叹了口气。

而丰苗猫腰躲在门后,本想在家偷个懒。

而所售之价,皆不成高于府衙订价的两成以上。

大哥这么久没返来。

这岂不是要变天?

只是乡亲们怕还不知此事,冯氏便忙让姜丰年去奉告村长。

便是在旱年间,由各地府衙开动粮仓,放出往年囤积的粮食,包管各大粮铺在灾年有米可卖。

闻声冯氏嘀咕,小糯宝踩着大棉鞋,摇摇摆晃地蹦跶过来,扯了扯娘的大手。

姜丰年才终究顶着北风,开门进院了。

待把窖门关好,姜丰年才回到炕上。

村里书院为了看着他们这些小子,每读七日就只歇一天,昨个为给姜家温锅,张秀才已经多了休一日。

现下是不管如何也得去了。

“不等大锅锅,内里冷啊凉~。”她仰着小肉脸,奶声催娘进屋。

家中白米和小米都管够吃,但是面却没多少,眼下如果不买,只怕今后有银子也吃不上了。

闺女一开口,冯氏就像吃了个放心丸,这便松口气抱她进家,筹办剁鸡食了。

姜丰年想起在城里的见闻,眼底浮出血丝。

冯氏这时才想起来问:“对了老迈,那你带返来的那几袋子白面,又是从哪儿来的。”

“遭了,咱云城粮仓五十多年来,还没有空过一次,粮价必定还要再涨下去,别说翻两番了,怕是最后翻个十倍都打不住。”村长是过来人,心头顿时大惊。

实在姜丰年本没想到买面。

“好端端的,粮食咋会涨得这么快。”冯氏有些不敢信地问。

闻声,孙春雪刚要出去迎他,就见驴车前面,堆了满满几个大袋子。

她翻开抓了一把,内里装的满是掺了麦壳的白面。

一入冬了,村民们都不咋进城。

眼下定有很多乡亲粮食吃不到春季,更别说想熬到来岁秋收了。

他难受道:“说是南边的仗总打不下来,军粮太缺,那边的府城和百姓已经再拿不出,因而……因而朝廷便派人,把咱云城的粮仓调走了九成,现下城里的粮仓已经快空了!”

南纪国实施平籴之策。

便在每个村庄只收了一两袋,倒不惹眼。

可自打干旱起,收成不好,很多人家都只留够春种,和部分口粮,余下的都趁秋收粮价最好时,换成银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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