环山一带,群山起伏连缀不断,人迹罕至。

“王爷,山下发明黑衣人的踪迹。”暗卫在他身边低声禀报导。

云颂看着上面,沉默一会儿,幽幽答复:“当年,七娘的母亲临死前叮嘱我,将她葬在这里……”

黑衣人手里的剑颤了颤,却没有朝云颂动手,似有些顾忌。

云颂只当没有闻声,独自嚎哭,却没有半点要让开的意义。

阳光照在高台之顶庞大的青铜日晷上,折射出黑沉沉的光芒,衬着中间朱红的棺木,更加阴气实足。

那群黑衣人根本来不及反应,便被一阵毒气包抄,随即软软地倒在了地上!

“云老……是竟不知情吗?”秦王见他的神采不似作伪,惊奇地问道。

“咚!”的一声,棺材重重跌在地上,棺盖松了几分。

说着,他奋力把棺盖往一旁推去!

话音一落,“小厮”们合力抬起棺木,缓缓往石栏处走去。

秦王眼中闪过了然的神采,那样的身份……如果被人晓得尸首葬在那边,恐怕总有一天在地底也不得安宁。

俄然,他再次摆脱秦王的束缚,站起家子,两手死死抠住棺盖的一角,破釜沉舟地说道:“你们想要拿走我女儿的尸身?好!我让你们拿!我看你们如何拿!”

黑衣人没有去追那些逃脱的“小厮”,齐齐朝着棺材挨近。

晕眩感仿佛又重了一些,他移开双眼,晃了晃头,朝别处看去。

待到诵完最后一句,他面上带着悲色,对着“小厮”们摆摆手,“时候已到,送七娘走吧!”

沧州与蜀州交界处,青峨山倚天拔地,四周如削,巍峨耸峙。

不经意间,瞥见角落里的一块青砖,他面上一凛,赶快走上前,低头看去。

云颂面色一凛,接过玉佩细细检察,又与青砖比了比,喃喃道:“如何会如此?”

“这……”秦王指着青砖,迷惑地看向云颂。

青峨山顶,观星台大门紧闭,沉寂无声。

正在这时,只闻声“咔嚓”几声响起,一群黑衣人蓦地从两侧的墙边顺着钩爪翻身而上!

秦王如有所思地看着中间的那块青砖,不知为何,总感觉那上面的图案有些不大对劲,他用力甩了甩头,把那股如有似无的晕眩感甩开。

秦王赶快蹲着上前,双臂颤抖着抱住他的身子,想要死命地把他往外拉,忠心耿耿想要拉着他逃命。

“他们是想劫棺木!快把棺木推下去!快!快!快!”云颂颤动手指着那些黑衣人,朝抬棺的“小厮”们孔殷地喊道。

“小厮”们一见到这个阵仗,早就吓的面色生硬,脚下一个趔趄,丢下棺材往四周逃散,全然不顾云颂的呼喊!

“云老……”秦王刚一开口,云颂便朝他使了个眼色。

秦王一个挺身将云颂护在身后,却又一个回身赶快拉着他蹲在地上,一副忠心护主却又谨慎保命的模样。

见秦王面色有异,他游移地问道:“但是有甚么不当?”

只见扮成小厮的暗卫们,遵循事前的安排,排成排躬身走了上来。

他顿了顿,又说:“这处所上的台子,我只是偶尔上来,更是没有细心看过。想来……家父当年设想这些观星台时,下工夫把上头的纹路复原了吧!”

从青砖上收回视野,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云颂手里的玉佩,嘴唇动了动,却没有开口。

领头黑衣人不耐烦地朝棺材上狠狠劈了一剑,挨着云颂胳膊的棺材一角齐齐断开,“再不让开,如同此棺!”

云颂站直了身子,煞有介事地立在棺材的一旁唱诵一遍经文。

他凭栏而立,万丈绝壁上面吼怒而至的大风,把他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。他朝上面看去,感受头更加晕眩了几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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