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王淳于信却细瞧方立业胸口伤处,说道,“受伤以后,鲜血必定是下贱,而尸身上的衣衫,却血迹四溢,这一刀,应当是躺下才刺入胸口。”

“躺下后刺入,那任何一人都较他高出很多,天然是居高临下!”宁王淳于康挑眉,说道,“看来,是熟睡中被杀!”

淳于信点头,将帕子抛下,问道,“不知何人身上有匕首?”

大内侍卫一怔,转头向天子望去,见他悄悄点头,便将腰间佩剑连剑鞘解下,恭恭敬敬双手奉上。

御驾在此,谁敢身上藏有匕首?

世民气头,也均是这个疑问,目光便都集在秦三夫人身上。既然保卫森严,能够安闲出入的,必是建安侯府的人!

秦三夫人身子微颤,猛的咬牙,伏身叩首,说道,“皇上,秦家的人断不会行此事,请皇上明察!”心中却暗思,如果本日不查,比及御驾回鸾,大伙儿分开围场,还到那里查去?若公然是秦家那两门暗害,也可借机反击。

古四同躬身领旨,其他世人随后跟去,跪在地上的方俊达神采惨白,喃喃道,“为何?他为何他杀?”

“为何?”天子扬眉,目光向他一望,暴露一抹核阅。

一句话,世人顿时想起那晚秦璐演出剑舞时所利用的长剑,剑身极薄,锋利无匹,如一泓秋水,故称秋水剑!

天子方才出帐,但见淳于昌已疾步而回,躬身道,“父皇,秦璐不知所踪!”

“不!”方俊达再也忍耐不住,疾奔两步,点头道,“不会!立业为何要他杀?齐王殿下,方才……方才也查过,他……他手上并无血迹,如何会他杀?”

天子点头,略一凝神,凌厉目光向众臣中一扫,定在二公子公孙乾身上,说道,“忠勇将军,你带领神策军,守住围场四周,不准任何人出入。另在围场四周检察可有人叛逃的萍踪?如有发明,不必回朕,径直去追!”

世人一望,公然是一块染满血污的帕子,奇的是,那帕子从中向外褶皱,边沿大多被鲜血浸湿,越往中间血迹越少,留下正中一小片并无血迹。

淳于信接剑,也不拔剑出鞘,只是从怀中取出一方洁净的帕子,帕子罩上剑柄,向下包住,再以手紧握,说道,“再取一桶水来!”

宁王不耐,问道,“老四,那依你之见呢?”

“皇上……皇上……”一声哭喊自后传来,秦三夫人发鬓偏垂,奔至近前扑跪在地,连连叩首,说道,“皇上,璐儿虽习过些粗浅工夫,不过是为了强身罢了,如何会杀人啊?皇上,璐儿夜里不知所踪,必定为人所害,求皇上做主,寻回璐儿……”说到后句,伏跪于地,放声大哭。

天子神采一沉,回身向淳于昌一指,说道,“老五,你去,将秦璐带来!”五皇子妃固然是秦家的外孙女儿,但是五皇子与秦家之间的争斗,也是有所耳闻。

端王淳于顺嘲笑一声,说道,“怕是昨夜杀人,惧罪叛逃罢!”

世人一听,均是奇特,宁王问道,“不过是一方染血的帕子罢了!”

世人微微一默,都是皱眉思考昨夜的事。宁王淳于康微一沉吟,转向天子施礼,说道,“父皇,儿臣可证,秦五蜜斯不会杀人!”

天子点头,说道,“或者被药迷晕,也未可知!”

天子向跪在身前的秦三夫人一望,问道,“秦五蜜斯昨夜可曾回营?”

秦三夫人忙点头,说道,“昨夜臣妇歇下不久,闻帐外喧闹,丫环回说璐儿返来,似是喝的多了些。臣妇也不觉得意,哪知一早去瞧,却见璐儿已不知所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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