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！
他微微眯眸，感喟一声，“罪恶，罪恶。你这没用的东西，早就该死了。是贫道过分仁慈了呀！有愧于天，罪恶大喽。”
“他放你分开的？”
白马扶舟掌心落在胸膛的那处伤口上。
慧明轻咳一声，见白马扶舟转头，这才渐渐拖着脚步走出去。
“君上，那人说，四方使者今晚见了一个特别的客人，详细是谁，他一个传信的人也不会晓得。不过……”慧明游移半晌，抬眸看着白马扶舟道：“君上，局势仿佛不妙。”
闻言，白马扶舟目光眯了起来，“甚么？”
真狠。
正月月朔那天，白马扶舟俄然带人到大玉山，找到那处秘道，直接带人将本来驻在此处的邪君旧部掀了，逼得四方使者不得不主动来谈。
山上妖风四起，吼怒般荡起帘帷，雪斑白茫茫地压在窗外的枝头，将夜幕下的山峦压成一片乌黑。
“君上，事情有变。”
老道眉头再次皱起，将拂尘搭在臂弯，撸了撸乌黑的胡子，慈爱的模样，一副道骨仙风的模样。
而这，恰是拜这个女人所赐。
魏州猛地站起来，俄然翻桌子，欺身夺下他的拂尘，脸上暴露恨意，“你当真觉得我那么傻，会喝你的毒酒？”
老羽士看着他叹了一口气，语气里尽是无法的感喟，“胡涂啊。赵胤此人行事如何，你比我更清楚。他怎会等闲信赖你，你又怎能等闲信赖他？”
当白马扶舟还是朝廷的厂督时，行事到处受制，现在成了无恶不作的天神殿主，行事却便利了好久。并且，对方看他如此急不成耐，反而更信赖他，情愿一谈。
老道眯起眼瞧了魏州很久，俄然慈爱地笑开。
正在这时，一个道童俄然闯了出去，一边惶恐地驰驱一边大喊进门，看到瘫在地上的魏州，愣了愣，一脸不解隧道：“师尊，不好了，清虚观被官兵包抄了。”
老道重重感喟一声，低头看着他受伤的手。
狠得令民气窝抽痛。
白马扶舟双眼微眯，“你是说？”
魏州俄然昂首，目光里暴露几分厉色，冷冷逼问：
慧明道：“君上，是不是赵胤那几个侍卫逃出去，惹出甚么乱子来了？”
道童依言下去，很快取来酒壶，老道亲身起家为魏州倒满一杯，微微感喟道：“此次事败，也怪不得你，怪只怪那赵胤老奸大奸，实难揣摩……”
“传令下去，就说锦衣卫草菅性命，滥杀无辜，我清虚观本日恐要毁于一旦了。凡观内弟子，悉数散开，东南西北四门，各自逃命，能活一个是一个。能活一个，也必然要将锦衣卫赵胤的罪过，奉告天下！”
老道渐渐放下酒壶，安静地盯着他的眼睛，缓缓道：“这么好的机遇你都失利了。那么，老天要你的命来做甚么用？你去死吧。你死了，这个奥妙就再也没有人晓得了。”
慧明道：“是不是真正的邪君来了？四方使者看破了我们的战略？”
慧明低下头道：“四方使者本来已经承诺本日就与君上详谈，共商大计。但是也不知如何回事，他俄然派人来讲，不见了。”
当时，吕雪凝和周明生，便已经被关押在洞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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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方使者是白马扶舟自任“天神殿主”后，借着慧明在邪君那处的人脉，好不轻易搭上的线。按慧明的说法，这个四方使者便是为邪君公布任务的人，是阿谁奥秘构造里独一能靠近邪君的头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