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竞月却直视那陆将军的双眼,淡淡地说道:“如果如此,倒是鄙人多心了。”那陆将军径直迎上先竞月的目光,淡淡地说道:“谢三蜜斯的这位师兄,眼力倒是暴虐得紧,想必也是一号人物。不知这位公子贵姓大名?”不等先竞月回话,中间一个将领已接口说道:“陆将军久居军旅,并不熟谙江湖上的事,谢三蜜斯师兄妹二人,在江湖上的名头但是不小。嘿嘿,试问‘狼籍分袂,竞月贻香’的大名,江南武林那个不知?面前的这位年青公子,想必便是人称‘江南一刀’、‘十年后天下第一人’的竞月公子。除此以外,这位竞月公子另有别的一个身份,便是天子麾下亲军都尉府的统办。”

谢贻香提出这个别例后,先竞月和商不弃都极是附和,当下三人便分头行事,商不弃去往街道内里的义庄查访,调查“阴山堂”羽士赶尸之谜;谢贻香则是再去虎帐中求见陆将军,让他派麾下的驻军互助,通缉一个二十来岁年纪、照顾油伞的汉人女子;而先竞月倒是孤身前去长街上“阴山堂”的那间门店,筹算探一探“阴山堂”那些羽士的深浅。

既然“阴山堂”的赶尸步队要比及后天夜里才会呈现,何不趁此机遇在这玉门关一带搜索,看看能不能把躲在暗处的宁萃给揪出来?

谢贻香不由暗叹一声,师兄这一开口便要获咎人的本领,她早已是见怪不怪,当下赶紧出来打圆场,笑道:“正所谓‘将在外,军令有所不受’,疆场间瞬息万变,需求时就连军法都能够不顾,天然也谈不上甚么律法了。现在陆将军受命驻守在这玉门关,十万驻军固然兵戈未起,亦是身在战局当中。以是其间统统定夺,天然要由陆将军做主,我等毫不敢胡乱干与。”

这一回三人倒是学了个乖,之前在峨眉山上和兰州城里,那宁萃清楚都曾透露过行迹,可见她与商不弃订下赌约以后,实在一向都躲在暗中窥测。并且不久前宁萃屠尽丐帮兰州分舵后,还在地上留下了谢贻香和先竞月的名字,可见她早已晓得两人的参与,却涓滴不觉得意。

那陆将军当即拊掌大笑,说道:“说得好,谢三蜜斯不愧是将门虎女!你说的一点没错,如果能查清‘阴山堂’的秘闻,也算是了结了我们的一桩芥蒂。至于过后该当如何措置,末将再视环境而定。”说罢,他略一思考,又说道:“提及来谢三蜜斯来得倒巧,后天便是本月初七,‘阴山堂’一早便送来了这个月的赶尸清单,记得仿佛共有一十二具尸身。届时末将便亲身伴随三位,到玉门关的城墙上亲眼看看那支赶尸步队。”

这话一出,营帐里的一众将领当场哗然开来,就连那陆将军也是神采微变,脱口问道:“你是亲军都尉府的统办?”先竞月心中暗叹,他一向不肯亮明身份,便是担忧众将士会有这般反应。要晓得亲军都尉府直属于天子的隐蔽卫队,专门在暗处刺探臣民的隐私,如果碰到有民气胸不轨,立即便会上报给天子,以是世人一听到“亲军都尉府”的名头,无不谈虎变色。而这玉门关更是军秘密地,以陆将军为首的驻军传闻亲军都尉府有统办前来,不免会起猜忌,还觉得是天子动了甚么心机,这才派人前来刺探。

当下三人对望一眼,都点了点头,便向陆将军称谢。那吕师爷赶紧叮咛军士安排宴席,要好生接待三人。世人又随口聊了几句,不料先竞月又俄然问道:“现在天下承平,西北并无战事,但诸位将军本日却在营帐中推演沙盘,清楚是在备战,不知倒是何意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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