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先竞月的身份到底还是被认了出来,当下也只得承认。一旁的谢贻香赶紧解释了半天,可谓是费尽唇舌,才终究让陆将军等人信赖先竞月此行并非是由天子授意。但是众将领既然晓得有亲军都尉府的统办在场,一个个都是如临大敌,再不敢多说一句话。最后还是由陆将军突破僵局,问道:“方才先统办扣问末将,本日为何要在营帐中推演沙盘,莫非统办大人当真不知?”目睹先竞月缓缓点头,他才嘲笑一声,点头道:“既然先统办并不知情,军机大事,末将也不敢胡言乱语。想来在不久以后,先统办自会明白此中启事。”

那陆将军当即拊掌大笑,说道:“说得好,谢三蜜斯不愧是将门虎女!你说的一点没错,如果能查清‘阴山堂’的秘闻,也算是了结了我们的一桩芥蒂。至于过后该当如何措置,末将再视环境而定。”说罢,他略一思考,又说道:“提及来谢三蜜斯来得倒巧,后天便是本月初七,‘阴山堂’一早便送来了这个月的赶尸清单,记得仿佛共有一十二具尸身。届时末将便亲身伴随三位,到玉门关的城墙上亲眼看看那支赶尸步队。”

当下三人对望一眼,都点了点头,便向陆将军称谢。那吕师爷赶紧叮咛军士安排宴席,要好生接待三人。世人又随口聊了几句,不料先竞月又俄然问道:“现在天下承平,西北并无战事,但诸位将军本日却在营帐中推演沙盘,清楚是在备战,不知倒是何意?”

却听那陆将军哈哈一笑,说道:“商神捕所言极是,实不相瞒,对此末将也一向心机疑虑。但一来没有真凭实据,二来这玉门关又没有衙门,凡是都是以军法管理,以是不管‘阴山堂’的羽士是否在公开里拆台,只要他们之举确然是在造福百姓,并且又拿银子贡献麾下军士,末将天然也不便过问。”

却听先竞月俄然冷冷问道:“陆将军的意义,是你们既然拿了‘阴山堂’的贡献银子,即便他们在公开里做些犯警的活动,也要替他们庇护?”

这话一出,全部营帐里的氛围顿时有些难堪。那陆将军也是双眉一跳,随即变作笑容,抚须说道:“这位公子想必是第一次玉门关,有些事还不太明白。须知此地乃是异国边境,我等驻扎于此,此地便是疆场战阵,向来只认军法,不讲甚么律法。末将虽没读过甚么书,却也传闻过汉高祖当年攻进咸阳,曾和百姓‘约法三章’,乃是杀人者死,伤人、盗窃者获刑;可见杀人、伤人和盗窃三者,便是律法科罪之底子。而我等行军兵戈的粗人,与敌对战,天然免不得杀人伤人,如果遵循律法办理,末将麾下的军士难道都该问斩?一样的事理,如果我方打劫了仇敌的粮草军器,是否也要以律法的盗窃罪拿末将问罪?以是这‘阴山堂’到底该不该查,末将自有判定。”

这一回三人倒是学了个乖,之前在峨眉山上和兰州城里,那宁萃清楚都曾透露过行迹,可见她与商不弃订下赌约以后,实在一向都躲在暗中窥测。并且不久前宁萃屠尽丐帮兰州分舵后,还在地上留下了谢贻香和先竞月的名字,可见她早已晓得两人的参与,却涓滴不觉得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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