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那梦痕师太便将灯笼交到谢贻香手里,又向两人合十施礼,说道:“贫尼也无缘通过这片树林,只能送两位施主至此,还望两位施主一起谨慎,贫尼自当焚香祷告,求佛祖庇佑两位施主安然。”说罢,她便回身拜别,竟然在黑暗中沿着来路折返,显是对这条路极是熟谙。谢贻香事光临头,望着面前这片树林,反倒有些怯场,只得望向身边的得一子。却见得一子面色如常,尽管迈步向林中走去,她无法之下,也只得紧随厥后,举着灯笼踏进这片树林。

谢贻香见这位梦痕师太竟然径直唤出本身和得一子的名子,顿时心中一凛,但是身后的得一子却还是不作理睬,她也不敢冒然扣问,当下只得客气两句,权当行礼。要晓得这间回梦庵本就建在山上,庵前是一大块平坦的山地,栽种着好几棵参天大树。此时随梦痕师太一并出来的那些姑子手里,各自拿着桌椅、食盒和碗筷等物,纷繁在一棵大槐树下筹措,半晌间便摆出一桌素宴,不过是些豆腐、咸菜和腌笋。那梦痕师太便持仆人身份,恭请谢贻香和得一子入坐。

说话间,两人已跟着梦痕师太手里的灯笼火光行出一个多时候,只觉门路愈发险要,却又伸手不见五指,乃是一个星月无光的深夜,就连谢贻香“穷千里”的神通也辩白不清来时之路。再往前走出一大段山路,持灯的梦痕师太终究停下脚步,两人上前一看,前面公然是一大片山野间的树林,当中大部分都是槐树,逢此深夜时分,在微小的灯笼火光映照下,更是显得格外阴沉。即便梦痕师太未曾奉告这片林中设有阵法,仅凭“逢林莫入”的江湖忌讳,想必也没人敢在这深夜里硬闯这么一片树林。

她这话清楚是冲着得一子而来,要看他做何定夺。得一子天然再不能装聋作哑,这才终究开口,却仍然半闭着双眼,看也不看面前这位梦痕师太,兀自说道:“我二人应邀前来,本日一举一动,都已在青田先生的算计当中;可想而知,眼下要我深夜入阵,天然也是青田先生的安排。既然青田天赋生心要考校于我,固然直说便是,又何必巧舌令色,乱编说辞?你这姑子身为削发之人,却在此摇唇鼓舌,不但有损青田先生之名誉,更是玷辱了佛门清净,就不怕身后身入拔舌天国?”

谢贻香早就腹中饥饿,目睹得一子大摇大摆地坐下开吃,当即也放下戒心,退席就餐。那梦痕师太入坐以后,本身却不动筷子,也不开口说话。直到两人接踵吃完,天气已全部暗沉下来,庵里的姑子便在四下挂出几个照明的灯笼,那梦痕师太这才缓缓说道:“两位施主所持的这枚印章,的确是由贫尼经手送出,倒是受‘囚天村’里的青田先生所托。两位施主是以而来,天然要前去囚天村。只是囚天村离此固然不远,但眼下却有一桩难处。”

耳听得一子出言不逊,谢贻香虽是心中错愕,却也不敢多言,赶紧也举杯回礼,饮尽杯中之酒。谁知得一子却不喝酒,而是俄然展开双眼,用他那对灰红色的瞳孔冷冷打量着面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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