颠末这三轮出子,言思道已是连失三子,仓猝深吸好几口旱烟,这才逐步定下心神。他将本身剩下的一黑两白三枚棋子在掌心轻掂,嘲笑道:“这一轮我若还出黑子,一旦再败,那手里便只剩下两枚白子,难道坐以待毙?”说着,他便将一枚白子放进面前的瓷碗,说道:“以是不管这一轮的胜负如何,我都只能挑选出白子,确保本身的手里剩下一黑一白两枚棋子,如此则另有机遇再搏一轮。”

目睹言思道这恶贼落于下风,谢贻香不由心中暗喜。却听言思道扬声说道:“很好!既然大师出的都是‘明棋’,那么先出的反而无益,后出的反倒被动了!”

不料得一子淡淡地一笑,反问道:“你可晓得,每当你自发得胜券在握,一脸洋洋对劲的模样,实在最是好笑?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取出一枚白子,径直放进面前的瓷碗里,又向言思道嘲笑道:“既然星儿女人以‘黄石’之名故意示好,我自当以‘鬼谷’之名投桃报李。当然,除此以外,我也很想看看你山穷水尽、走投无路的模样。”

谢贻香不料星儿竟然肯让得一子胜出,仓猝揭开三人的瓷碗,公然是得一子一白吃两黑,收进棋盘上的三枚棋子。如此得一子手里便有四黑五白九枚棋子,成为最大的赢家,其次才是四黑两白六枚棋子的星儿,言思道则只剩下一黑两白三枚棋子。

如此一来,棋盘中又成了一黑一白的局面,意味着得一子不管出黑出白,此轮都是必败无疑,只能挑选是让星儿胜出还是让言思道胜出。言思道便似笑非笑地望向得一子,并不言语,得一子嘲笑一声,问道:“你是在求我帮你?”

言思道微一惊诧,随机骂道:“甚么鬼谷传人?难怪你师父不肯将你列入门墙。要论‘不要脸’这三个字,你我倒是半斤八两,谁也不遑多让!”得一子却不动声色,冷冷说道:“这一轮你虽是败局已定,但你另有挑选的机遇。是挑选出一枚白子让我‘一黑吃两白’,还是挑选出一枚黑子让这丫头再来一次‘一白吃两黑’?”

就在这时,星儿已再次摸出一枚白子,在本身面前的瓷碗上悄悄扣响,笑道:“还请二位高朋稍安勿躁,小女子第二轮要出的,还是一枚白子。”说罢,她便揭开瓷碗,当着在场三人的面,将这枚白子放进瓷碗当中。

这一幕直看得言思道目瞪口呆,忍不住嘲笑道:“如何,说好的三方对弈,现在却要论起‘鬼谷’、‘黄石’二门的渊源来了?星儿女人如此行动,莫不是要与这位鬼谷传人联手,将我逼上死路?”右首边的得一子却懒得同他废话,径直放出一枚白子,用本身的瓷碗扣住,向一旁的谢贻香叮咛道:“开碗!”

顿了一顿,他又弥补说道:“何况遵循这场棋局的胜负法则,待到我棋子耗尽之时,你和星儿女人手中的棋子如果数量不异,那也要判她胜出,乃是你我皆输。以是这第四轮出子,于情于理,你也只能挑选拿出一枚黑子,由我‘一白吃两黑’胜出这一轮!”

听到这话,言思道怒极反笑,兀自将一锅旱烟吸得通红。但是他思来想去,也深知此中短长,终究还是摸出一枚白子放进瓷碗,又忍不住朝得一子狠狠地“呸”了一声。

却不料星儿话音刚落,辩论中的得一子反应奇快,立即便将一枚黑子取出,重重地拍在棋盘上,然后用瓷碗扣住。随后他才向右首边的言思道沉声说道:“这一轮我出黑子!以是眼下棋盘中乃是一黑一白的局面,不管你出黑子还是白子,结局都是输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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