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贻香只得暗叹一声,还没来得及说话,坐倒在地的得一子俄然猛捶石砖空中,口中厉声喝道:“阿谁家伙不过是仗着几分小聪明,这才气以狡计解开此题,甚么蘸着唾沫写字,说到底只是贩子乡野里的粗鄙骗术,底子登不了风雅之堂!不管如何,眼下公孙莫鸣早已逃进南面荒漠,浑身穴道也已完整解开,就算是将神火教的‘五行护法’集齐,也休想将他擒获。以是本日这场赌局,清楚是我胜了,是阿谁家伙败在了我的手里!”

言思道点头说道:“如此甚好。”说罢,他用手里的旱烟杆指向墨寒山按住的瓷碗,笑道:“话说我又不是瞎子,如此较着的答案,又怎会视而不见?寒山老兄现在所覆之物,莫非不是你用手‘覆’着的这个瓷碗?”

本来言思道方才用唾沫写在地上的这个“冰”字,此时左边的两点竟然不翼而飞,只剩右边的一个“水”字,岂不恰是墨寒山化冰为水、揭开瓷碗后的成果?正如言思道所言,他至始至终都没说过碗中所覆之物是‘冰’,而现在地上留下的,却清楚只要“冰”字的右半边,也便是一个“水”字。这又刚好正如墨寒山所言,乃是“有字为证”,证明言思道的确射中了这一局。

听到言思道破解墨寒山这一困难的体例,得一子整小我已是呆若木鸡,衰弱的身子再也不堪重负,径直坐倒在地,一时候竟是哑口无言。而谢贻香曾多次见地过言思道的手腕,反倒并不如何惊奇,忍不住问道:“不过是赢了一场射覆,阿谁家伙底子就是手无缚鸡之力,寒山掌门为何不消别的体例将他留下?更何况似他这等奸恶之徒,何不……何不当场杀之,以绝后患?”

言思道写完这个“冰”字,便停动手中行动,望着劈面的墨寒山笑而不语。墨寒山暗叹一声,点头笑道:“中间输了。”说话之间,他已将至阳的内力聚于掌心,全部瓷碗顿时变得滚烫一片。热力覆盖之下,碗里那块指头大小的寒冰顿时熔化成水,自碗沿处缓缓往外流淌。

墨寒山说到这里,面前不由地闪现出当时的景象。本来言思道当时转过身来,目睹墨寒山的右手死死按住瓷碗底部,看模样并不筹算挪开,不由笑道:“有道是买定离手,寒山老兄用手按住这个瓷碗,却不知是何意义?”墨寒山淡淡地说道:“先前你我并未讲明有这端方,你现在再加,那里还来得及?”说罢,他也反面言思道多做解释,兀自沉声说道:“便请中间来射,猜一猜我现在所覆之物?”

墨寒山惊诧半响,随即觉悟过来,对方这么说清楚是在偷换观点,将射覆的这个‘覆’字说成本身用手‘覆’住瓷碗,想要以此强词夺理、蒙混过关。他当即冷哼一声,说道:“如果中间觉得仅凭口舌之利,便能以抵赖胜出此局,那未免过分天真了一些。”

听到这一问,墨寒山不由微微苦笑,淡淡地说道:“墨者一诺,令媛不易。既已商定以射覆定胜负,墨寒山身为天山墨家的巨擘,又岂能背信爽约、翻脸认账?何况那人本日敢孤身一人在这墨塔第十层‘兼爱’与我对战,天然早有满身而退的掌控。或许他在墨塔地底的暗道中埋藏了数千斤火药,随时筹办引爆;或许他别的埋伏了前来策应的畏兀儿雄师,随时筹办围攻墨塔;又或许他早已打通墨家弟子作为内应,随时筹办偷袭于我……不管是哪一种安排,都能确保他安然无事、满身而退。以是我若以武力强即将他留下,到头来也会是自讨败兴,乃至是自取其辱、自寻死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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