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寒山惊诧半响,随即觉悟过来,对方这么说清楚是在偷换观点,将射覆的这个‘覆’字说成本身用手‘覆’住瓷碗,想要以此强词夺理、蒙混过关。他当即冷哼一声,说道:“如果中间觉得仅凭口舌之利,便能以抵赖胜出此局,那未免过分天真了一些。”

本来言思道方才用唾沫写在地上的这个“冰”字,此时左边的两点竟然不翼而飞,只剩右边的一个“水”字,岂不恰是墨寒山化冰为水、揭开瓷碗后的成果?正如言思道所言,他至始至终都没说过碗中所覆之物是‘冰’,而现在地上留下的,却清楚只要“冰”字的右半边,也便是一个“水”字。这又刚好正如墨寒山所言,乃是“有字为证”,证明言思道的确射中了这一局。

如此一来,这一局无疑是言思道胜出,遵循“谁先射中三局的便判谁胜”的端方,言思道既已率先射中三局,便已完整胜出本日这场射覆。墨寒山想到这里,赶紧收回思路,向面前的谢贻香和得一子简朴说了然言思道破题的体例,随后他缓缓吁出一口长气,失落地说道:“要晓得本日这场射覆本是由我提出,对我而言,可谓是占尽了天时、天时、人和三者,岂推测头来还是败在那人手里。经此一役,我墨寒山也算是心折口服、完整认输了,当然只能任由他自行拜别。”

墨寒山说到这里,面前不由地闪现出当时的景象。本来言思道当时转过身来,目睹墨寒山的右手死死按住瓷碗底部,看模样并不筹算挪开,不由笑道:“有道是买定离手,寒山老兄用手按住这个瓷碗,却不知是何意义?”墨寒山淡淡地说道:“先前你我并未讲明有这端方,你现在再加,那里还来得及?”说罢,他也反面言思道多做解释,兀自沉声说道:“便请中间来射,猜一猜我现在所覆之物?”

言思道再次叹了口气,终究开口问道:“我几时说过碗里是‘冰’?”墨寒山心中暗怒,脸上却不动声色,说道:“要想在我墨寒山面前认账,中间只怕打错了重视。幸亏这回有字为证,任凭中间如何抵赖耍赖,也窜改不了这一究竟。”说着,他已伸手指向言思道写在地上的“冰”字,但是再一细看这个‘冰’字,纵是墨寒山涵养极好,也忍不住暴跳如雷,脱口骂出连续串脏话。

谁知言思道却不取瓷碗,只是夸大地叹了口气,一脸不屑地摇了点头。墨寒山眉头微皱,沉声说道:“如何,中间是不肯认输,还是输不起了?我清楚是以‘水’为覆,中间射出的答案倒是‘冰’,固然冰水本为一物,但倒是差之毫厘、谬以千里,当然是中间输了。”

听到这一问,墨寒山不由微微苦笑,淡淡地说道:“墨者一诺,令媛不易。既已商定以射覆定胜负,墨寒山身为天山墨家的巨擘,又岂能背信爽约、翻脸认账?何况那人本日敢孤身一人在这墨塔第十层‘兼爱’与我对战,天然早有满身而退的掌控。或许他在墨塔地底的暗道中埋藏了数千斤火药,随时筹办引爆;或许他别的埋伏了前来策应的畏兀儿雄师,随时筹办围攻墨塔;又或许他早已打通墨家弟子作为内应,随时筹办偷袭于我……不管是哪一种安排,都能确保他安然无事、满身而退。以是我若以武力强即将他留下,到头来也会是自讨败兴,乃至是自取其辱、自寻死路。”

不料言思道哈哈一笑,扬声说

Tip:拒接垃圾,只做精品。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。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