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青澄归衙后,又变了卦,要带伤参与公判,宋纾余一听她说话,就心软的一塌胡涂。何况,很多物证是她寻到的,她的侦察之才,审判之能,确也帮得上他,有她助力,必定是锦上添花,事半功倍。
“是!”
宋纾余令道:“把死者先抬入偏房。”
“我志不在学武,就不给宋兄添累了。”陆询无法,只能苦笑着回绝。
他侧身望畴昔,但见穆青澄带队,吏役两人一组,抬着六具尸身走了过来。
……
“青澄!”
宋纾余挑了挑眉梢,还想再说几句,余光里呈现了穆青澄的身影。
宋纾余顾不上照顾院判的表情,孔殷地说道:“院判,穆仵作方才又吐血了,你快看看,要不要紧?”
本来,她得救的那一刻,她看到的并不是幻影,是真的穆询!
思虑的当口,人已至近前。
正四品?是奉旨陪审的官员?
以是,穆青澄没法描述这一刻,她的表情是如何的震惊和欢乐!
宋纾余看景象不对,内心慌得不可,身子稍稍一侧,挡住穆青澄的视野,沉声道:“穆仵作,这是淮安侯府世子,大理寺新上任的陆少卿,不成失礼!”
穆青澄左手挂着绷带,没法施礼,只能欠了欠身,道:“大人!”
穆青澄愣住,“大人,您是说……”
穆青澄立即诘问:“敢问陆少卿为何救我?我只是个小小仵作,少卿大报酬我涉险受伤,不值当的!”
陆询决计压粗了嗓音,道:“免礼!”
他转念再一想,若穆青澄在公堂上大放异彩,得了三法司喜爱,今后推动女子入仕的行动,岂不更轻易些?
而她,则天然地抬眸望向陆询,筹算施礼问安。
陆询和宋纾余一样,双手缠满了纱布,且现场那么多人亲眼目睹,是狡赖不掉的,便只能承认,“是。”
穆青澄应了一声,表示吏役听令。
“但是,要量力而行,不成硬撑。”
穆青澄蓦地红了眼眶,她敏捷背回身材,死死咬住了下唇。
院判刚回衙门,尚未喘口气呢,便又被强行征用了,并且是被捕快拽着胳膊,一起疾走过来的,内心真是说不出的痛苦啊。
穆青澄唇瓣微张,愣了愣,才生硬地挤出一句话:“见过少卿大人!”
他和穆青澄都是师从养父,武功路数完整不异,若让穆青澄指导他练武,没两招便会泄了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