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真不怕死?”薛奇从喽啰手里夺过一把狭长的尖刀。
“死就死!大不了老子持续穿越。你们既然弄死了本县,就应放了我娘子,不然我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们!”
“处墨,何必做此傻事......我对你一贯不好,不值得......”
方芷寒看到范豪杰胆怯怕死的模样,内心又是一阵难过。
陈处墨一扭头,看到方芷寒手持雁翎刀,作势自刎,赶快上前一步大声道:“娘子,快把刀子放下,割破脖子就不好了!”
“哼,不成对陈县令无礼。请!”
薛奇哈哈大笑,连连鼓掌。
“仙尊大人,救我!救我!”
“姓陈的狗官!你也太狠了!”范豪杰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方芷寒长叹一声,“铛”的一声,雁翎刀落地。
陈处墨微微一笑,面不改色:“我有个建议啊:民气都是热血裹着的,须先用冷水泼在胸口冷却,挖出心肝时才脆脆地好吃。”
“陈处墨?”
“呵呵,此人杀伤了盗窟很多弟兄,我等决意将他挖出心来,煲汤饮用。”薛奇阴沉森地看着陈处墨。
却见陈处墨一身便装,脚蹬麻鞋,背着双手,大模大样走进盗窟。几个喽啰给陈处墨搜身,陈处墨笑道:“项、薛两位寨主,一身技艺威震乌鸦岭,还怕我陈处墨一介文人乎?”
两个寨主一愣:姓陈的莫非是同道中人?
薛奇愣了一愣,不晓得陈处墨说的“穿越”是如何一回事。
“大哥,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遇啊!笨猪走入屠夫家,一刀扎死没筹议。灭了陈处墨,青牛县的黑石矿就是我们的了!”
“狗官,你既知本寨主剜心煲汤的手腕,本日自投坎阱,恰好本身尝尝这个手腕了!”薛奇奸笑道。
须知当代的很多山贼,都以“豪杰”自居,即便再作歹多端,也极少有殛毙清官的记录。
陈处墨微微一笑,本身靠在柱子上。
“第一,本县愿出五千斤煤炭,哦,也就是你们说的黑石,赎回娘子。第二,你们乌鸦岭闲人多,本县想扩大出产,招你们当矿工、炼铁工、乡勇等等,报酬优厚,用饭管饱。”
两个寨主对视一眼,均感受陈处墨气度不凡。
陈处墨官风还不差,杀了他有些不当。
众山贼交头接耳,面露忧色。
项彪嘲笑一声:“陈县令,你既然敢单枪匹马来到我们盗窟,想必是筹办了一个我们没法回绝的前提吧?”
“哈哈哈,白日做梦!我们乌鸦岭六百多弟兄,一声令下,就能踏平青牛县,你凭甚么跟我等构和?”薛奇哈哈大笑。
“哼,陈县令,我们长话短说,你来盗窟做甚么?”项彪冷冷问道。
项彪看着陈处墨,连连点头。
“人这一辈子,如果不做几件傻事,岂不是很无趣?”陈处墨笑道。
“谢寨主夸奖。实在陈某也有自知之明,本身才学粗浅,边幅鄙陋,官儿本地也小,配不上娘子。”陈处墨冲两个寨主一拱手,固然话里是自嘲,语气却透着一股自大之意。
“且慢脱手,看他有甚么说法。”项彪拄着斧头,冷冷说道。
乌鸦岭盗窟和青牛县恰是仇家,刚刚才打了一仗。陈处墨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赶来送命?
“就凭本县杀了你们三寨主。”
项彪心头一震,眉头拧了起来。
陈处墨双臂抱在胸前,满不在乎。
“我已经一弩射死他了,我娘子那是顺势补刀,抢我人头。”
陈处墨的话斩钉截铁。
实际里的山贼,日子非常不好过,缺吃少喝,下山打劫也没多少收成。眼看夏季就快来到,个个内心犯愁。倘若真的投奔了陈处墨,“报酬优厚、用饭管饱”,那倒是丧事一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