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逸看到二人神采,不由迷惑道:“儒家以直抱怨,颠覆了阴阳家抱怨以德的道论,阴阳家为何还感激儒家呢?”

季逍城向其行了一个长辈之礼,神采却稳定,不卑不亢道:“长辈只是就事论事,并无贬低墨家之意。”

墨家方才论道结束,季逍城称‘以怨抱怨’有违义理,即是公开贬斥墨家。

儒家论道者是那季逍城。但见季逍城行到台前,做了个四方揖,朗声道:“天下诸事,不过乎德、怨二字。大到国邦,小到邻里。德则敦睦,怨则反目。人生而至死,国立而至亡,无时不在产生。”

世人听其说得有理,无不点头,心想道:“人生活着,说到底还不就是时候在措置着德和怨吗?对小我小家而言,措置的好,家和邻睦,事事快意;措置的不好,家闹邻恨,事事不顺。对邦国天下而言,好则万事兴焉,坏则邦乱国崩。统统结果,皆因德怨而起。”

孔贤人直接反对以德抱怨,季逍城若将原话说出,划一公开反对阴阳家主张。百姓无知,不知将如何猜想。儒家抛开前一句,直接阐述自家之道,不用心卑人尊己,足见君子之风。楚天应熟知此事,天然心存感激。

直到此时,百姓才从佛家和阴阳家那等沉闷的论道中醒来。

不明之人,常觉得‘以直抱怨’便是‘以怨抱怨’,这一曲解已持续了万年。

全场惊诧,一时也忘了质疑。但是待反应过来,又觉对方话语再简朴不过,说得明显白白,底子无庸置疑。

实在,他不晓得,当年儒家弟子问孔贤人时另有一句话,就是“以德抱怨,何如?”孔贤人答曰:“何故抱怨?以直抱怨,以德报德。”

是以,肖逸听罢以后,虽感洁净利落,非常痛快,但是总感觉有些不适。

这时,不待季逍城解释,已有人问道:“以直抱怨,不就是以怨抱怨吗?岂不是与墨家不异?”

季逍城微微一笑,答道:“以直抱怨,即以公允朴重的态度对待仇怨。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。对于仇怨,一不能冤冤相报,令仇怨减轻;二不能姑息放纵,被迫忍耐。应以科罚相辅,赐与适中奖惩。”

墨家居徐州,徐州偏北,便是青州儒家。

诸子百产业中,熟谙墨家之人,无不点头苦笑,道:“此子倒深得墨道真传。”

世人听闻“报德、抱怨”之题后,只是在想“如何报德,如何抱怨”,儒家却将其升华到切磋家国大道的层面上。

肖逸闻声发笑道:“我倒忘了这位韩兄弟。”

这时,有人迷惑问道:“既然不能以怨抱怨,那么‘以直抱怨’到底是何意义?”

儒家讲罢,遵循九大门派位置漫衍,应当轮到名家出场。这时却听一人大声道:“天道远,人道迩,人间之事,不管德怨,理应一断于法!”

墨家倡导“言无务多而务智,无务为文而务为察”,以为人该当少说话,多明智,去文饰,善明察。以是,墨家不管说话,还是作文章,从不像其他流派普通,或浪费扬厉,或善为普喻,而是直截了当,就事论事。

想到此处,世人顿时起了兴趣,心想道:“也不知儒家如何措置这德和怨?”

那法家韩离地点位置正幸亏儒家偏北、名家偏南。并且,肖逸细心一看,竟发明儒、名二家之间还稀有家具有论道之资,想听名家论道,还得等上一阵。(未完待续。)

只听季逍城持续道:“以眼还眼以牙还牙,当然痛快。但是,这等抱怨体例,不但倒霉于化解恩仇,反而令恩仇越结越深。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。如此一来,恩仇永无停止,人也将永久恩仇的折磨当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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