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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馆平话人今犹唱:“要说那白乐天,铁笔银钩诗百篇。写尽官仓鼠,道破斜斗奸,可曾见,洛水涛声还似旧时怨?”台下老仓吏抿口茶,幽幽接道:“怨甚么怨?没见东市新开的量贩店,电子秤底下还垫着祛磁片——这官仓鼠啊,换身皮郛又现眼!”
仓廪斜斗印证《荀子》“人道本恶”之论,将《九章算术》异化为贪术。正如船埠力夫所言:“官斗量进不量出,比如阎王借寿——有去无回。”
3. 风俗暗喻
2. 暗码账簿
暮年的白居易隐居香山,某夜忽闻洛水涛声如量粟。他披衣而起,在《不能忘情吟》稿上涂改:“量江声,量海声,不如量民气跳声。”窗外更夫敲梆唱道:“斗儿斜,尺儿弯,官仓鼠肥百姓寒。白麻纸,青麻衫,针眼能过万重山。”
4、舟楫秤影
贩子醒世录
白居易梭巡见此船吃水非常,欲查却被幕僚拦住:“大人可记得《策林》所言‘善除害者察其本’?这船底夹层填满河泥,查出来不过杖毙几个漕丁。”当夜,白府后门被泼了粪,门环上挂着半截鼠尾。夫人杨氏吓得念佛,白居易却提笔写下《宿紫阁山北村》:“仆人慎勿语,中尉正承恩。”
蟾蜍秤的狡计暗合《商君书》“法者以是爱民”的悖论,将国度重器变成贪蠹东西。白居易删诗之举,恰是文人面对体制的无法缩影。
二十年后,白居易在《论和籴状》中痛陈:“况度支比来所支和籴代价,多是正色匹段,百姓又须转卖,然后将征税钱。”可当年那仓吏的话仍在耳畔:“《周礼》说‘九谷皆入于仓’,又没说不能留点喂鼠的。”这正应了《盐铁论》的讽刺:“官富而国贫,上满而下漏。”
渭河船埠的秋夜,月光在浑浊的水面上碎成银鳞。漕船桅杆上挂的“天下平准”灯笼随风摇摆,照见仓曹参军王录事油亮的鼻尖。他正用象牙尺量着麻袋,尺尾雕的貔貅吞口刚好遮住最后一寸刻度。岸上夫役扛着粟米踉跄而过,暗处俄然传来琵琶声,弹的竟是《秦中吟》的调子——当年白居易任周至县尉时,便是在这般月色下写下“剥我身上帛,夺我口中粟”的泣血诗句。
某年关中饥荒,朝廷发白麻纸印的“赈灾粮券”。可这纸在转运使手里过一遭,每张都多了针眼大的洞穴——百张叠起便少兑一石粮。刺史元稹欲查,却发明粮券已按《唐律疏议》盖了骑缝印,只得作罢。他在给白居易的信中叹道:“此真所谓‘天衣有缝’!”
4. 衡器异化
天宝七载,洛阳含嘉仓。新科进士白居易跟着仓监查库,见官斗内壁竟被凿出三寸斜坡。老仓吏醉醺醺哼着俚曲:“斗儿斜,米儿滑,官仓老鼠腰围阔……”白进士叫真,取《九章算术》校核,发明这“斜斗”每斛能多刮两升碎米。仓监却笑道:“乐天啊,这叫作‘鼠口余粮’,没这点长处,谁替贤人守这苦仓?”
元和四年的渭水汛期,漕运使郑朗的官船里藏着本“鱼鳞册”。册上用朱砂画着古怪标记:鲤鱼代表节度使,龟甲是刺史,虾米则是县令。某页画着三条鲤鱼共衔一串铜钱,中间小楷注着“三帅分润例”——这说的是漕粮过境时,三位节度使各抽半成“润河费”。
长庆年间,淮南漕船改用新式铁秤。秤砣铸成蟾蜍模样,说取“蟾宫折桂”的吉兆。可漕丁们都晓得,按住蟾蜍眼睛,秤杆能轻三分。某日刘禹锡押粮过淮,见秤官手指总搭在蟾眼上,当场吟道:“沉舟侧畔千帆过,病树前头万木春。”秤官嘲笑:“刘大人,这叫‘金蟾吐钱’,漕运老端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