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茵忍着没笑出声,拧开瓶盖给他倒了一酒盅:“明天爹干活很主动,嘉奖爹一杯酒。今后如果每天像今天下午这么主动,我不但给爹买酒,还给爹买过滤嘴烟。”
俩口儿齐齐收回一声长叹,继而摸摸瘪瘪的肚子,但愿二闺女把饭做好了,到家就能吃,不然下晌的活白干了。
关头是吃完今后嘴巴还舍不得擦,顶着油汪汪的嘴,说是出门消食,实在特地绕到人最多的村口代销点,特地显摆去了。
徐老三洗洁净手跑出去:“你咋吃上了?先洗手听到没有?”
一人提一把拔草时坐的小板凳、拎着茶壶往家走。
这年初大师都一样,谁家如果吃点油水多的菜,都舍不得洗脸擦嘴,一方面显摆,一方面舔舔嘴角还能回味。
“还翻得比牛耕得都要深?”
“我这不是拿筷子吃的么。”
这俩口儿是来拉仇恨的吧?
“那也不可!去洗手!”徐老三感觉本身洗了个手、少吃一根豆角亏了,撵媳妇去洗手,本身跑进灶房盛饭,“噢哟!明天吃二米饭?不错不错!比红薯饭强!我能吃两大碗!”
“你还说我?你本身不是也想偷懒去大树底下睡觉?”
俩口儿还觉得闺女提早跑返来做饭,压根没把活干完。
“这还差未几!”陈惠兰嗔睨她一眼,咯咯笑起来,“那娘等着了!”
俩口儿这一顿饭,吃得那叫一个满足,完了还把鱼汤拌饭吃得一干二净,盘子洁净得仿佛是洗过一样。
没想到闺女把地翻完才回家,还被出产队长嘉奖了?
陈惠兰干笑一声:“晓得!哪能不晓得啊!茵茵这孩子从小就有设法。做的决定,几头牛都拉不返来,以是我和老三向来很少管她,她情愿干啥就干啥。”
可像徐老三俩口儿如许——油到仿佛被猪板油摁在嘴上摩擦又摩擦的嘴,就少见了。
“茵茵真把两垄地翻完了?”
“真的?”徐老三的眼睛仿若雪后半夜的星斗,贼亮贼亮。
“虾皮紫菜哪儿来的?咱家有这玩意儿?”徐老三懵逼地问。
7017k
“好累啊!”陈惠兰捶捶肩膀,“早晓得等队长巡查完就回家,晚餐前还能躺会儿。”
“啊?”
“老三,你们俩口儿有口福了,我看到你家茵茵提了条鱼返来,看模样你家今晚吃煎鱼呢!”隔壁邻居吸吸鼻子,“真香!不晓得茵丫头哪儿捞的鱼,前头那小河仿佛好久没看到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