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越陵正想说话,中间自顾喝酒的文士俄然抬开端来,对着钟晏松说道:“在我喝完这壶酒之前,如果你还没有滚出去,将会死的很丢脸。”

钟晏松一愣,盯着他,道:“又是你,还敢出头?”

只见钟晏松大呼一声“且慢”,走到前面,拿出一大腚黄澄澄的金子,啪的一声按在桌子上,道:“我点一曲《十七摸》。”

“这有甚么好听的,”又有人叫道,“弹《十面埋伏》,我出银六两。”

钟晏松神采大变,赶紧带了部下,从大门夺路而去。

有些心机阴暗唯恐天下稳定的人竟跟着叫了起来,道:“不错,唱《十七摸》。”

只见楼下的小厅里挤满了各色人等,连门外都密密麻麻站满了。

“我明天就点定这个了。”钟晏松笑道,“从速唱吧,别叫客人们都心冷了。”话一落,又有人跟着哄叫了起来。

世人叫喝之声不断,有人道:“唱一出《采莲》,我出银三两。”

那人又顾自喝了一口酒,看也不看他,道:“还不滚。”

安步而行,也不晓得走了多久,没见到一个堆栈,尽是些青楼酒坊,不由有点愁闷。转进了一条街道,行人渐少,此时,天气也垂垂暗了下来,竟微微下起了细雨。

接着有人不断地叫着,都争着去点曲,最后由一名豪贾出银十两点了一折《寻梦》,并笑着说要听就听怨妇曲,普通的曲子有甚么听头。

只见绾姐缓缓走到了楼道上,俯看着上面,冷冷道:“钟公子,事情不要做的过分度了。”

世人都大惊,底子就没看清楚此人是如何把那两名钟晏松部下的裤腰带给弄断,此人莫非是传说中江湖上的妙手人物?

世人都静了下来,这清楚就是在找茬,《十七摸》极其鄙陋粗滥,是普通下处低等妓女接客所唱,哪有要花魁得主唱这类曲子的事理。

楼下台前早就安排了一把椅子,想必就是留给沐宛坐的。

路过一条冷巷时,他还略微停顿了一下,用手往脸上一撸,抹去了脸上的雨水。

唯有绾姐呆立于楼道之上,看着他分开的背影,双目如有密意。

他身边两个部下抢了过来,指着他们道:“就凭你们也敢管金陵会的事,活的……”

“如何,莫非这个曲子不好听?”钟晏松见人群鸦雀无声,又叫了起来,他身边那些部下都对着厅中的人瞋目而视。

世人都哗笑起来,纷繁笑骂那商贾变态。

就在他面前视野为之清楚时,俄然感到后背被人拽住,一阵拖沓,把他往冷巷里扯去。

那人道:“你没资格问我的名号,归去奉告你爹钟不离,就说这件事我管定了,今后少打醉仙坊的主张。”

“你是傲天行?”钟晏松低喝一声道。

孙越陵当即补了一句:“从速滚蛋,我们这里一人一掌就拍死你丫!”

孙越陵见了此景,也是大吃一惊,这名文士弹指之间就用长剑挑断了那两名奴婢的腰带,且还没有伤到他们,此等剑法真是精美非常,非得有十数年的悠长练习不成。

孙越陵感觉优胜感仿佛又回到了他的身上,傲视之间,甚是得意,心想钱不是全能的,这句话公然没有说错。

与他同桌而坐的是一个年约四十几的文士,身穿褐色长衣,头上戴着个四方巾,颔下微须,面貌独特,正踞桌而饮,一把三尺长剑放在桌畔。

钟晏松吃了一惊,另有人敢如许跟他说话,道:“你是何人?”

雨还是淅淅沥沥的下着,堆栈还是遥遥有望,街道上的人怕雨下大,都加快了行走的脚步,唯有孙越陵徐行而行,浑然不担忧;瞻仰天空,雨线苍茫,两旁屋舍仿佛都融入了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帘当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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