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五十八章·当断[第2页/共4页]

方咏雩寸步未动,以单臂之力挥鞭卷起徐攸,徐攸只觉巨蟒缠身,腰间那条软鞭突然收紧,一下就将骨肉脏器挤压生疼,忙举刀朝鞭身砍去,一刀竟未能将其斩断,方咏雩振臂一抖,徐攸便向旁侧岩石撞去,剧痛顿时囊括满身,也不知断了几根骨头!

凌姝浑身一颤,可不等她开口说话,谢安歌已向后退了一步,与其他人并肩而立。

“你说得对,我已经是补天宗的孤魂了。”

有他们合力图抢来的喘气之机,谢安歌勉逼迫出了体内大半寒毒,以剑支身站了起来,超出人群与方咏雩、陆无归对峙。

她不如陆无归眼力好,仓猝间误触了谢安歌背上的伤,只感觉满手湿冷粘腻,若非嗅见了腥味,凌姝都不敢信赖鲜血能够如此冰冷,颤声道:“师父,你……”

外人既不知《截天功》第十重的秘辛,也不晓栖凰山大劫的黑幕,只道这方咏雩窃学魔功在先,认贼为师在后,置亲朋师门于不顾,血海深仇亦可抛,实是丧尽天良之徒。一时候,不但是白道侠士对其深恶痛绝,就连一些黑道中人也为之不齿,方咏雩的名声便如杀猪血盆一样红得发黑,臭不成闻。

谢安歌被徐攸偷袭时,陆无归神采立变,待方咏雩一鞭落下,他反手一掌拍飞了三个缠斗好久的白道义兵,身形一展就向谢安歌掠去。

方咏雩叹道:“谢掌门,既是如此,我们就算两清了。”

徐攸既死,白道义兵一方没了主心骨,或踌躇不决,或义无反顾,连续朝谢安歌这边挨近,抵挡军一方也折损了好几小我,两边人马一经汇合,倒是难分相互了。

一心救人却遭偷袭,谢安歌心中并无悔意,只记下了此次经验,她压下喉头血腥,运功催逼体内寒毒,凌姝持剑护在她身前。四周的白道侠士见此景象都朝二人集合,此中几人还是义兵,他们明显也看清了事情委曲,个个面露羞惭之色,横刀守在核心,奋力抵抗魔人趁乱偷袭。

陆无归像一只猎兔的鹰,徐攸前脚落入义甲士群,后脚就被他抓得离地复兴。这一惊实在骇人,徐攸扬起左手斩向陆无归小臂,同时强行扭身出腿,这一掌一脚是病笃挣扎,用尽他满身功力,陆无归倒是不闪不避,锁肩五指上移,另一只手横过了徐攸的腰。

半晌,他俄然笑了一声,喃喃道:“本来如此,本来……如此。”

上头四人死斗,下方也杀得天昏地暗,名为凌姝的望舒门弟子偶尔昂首,正都雅到了这一幕,当即花容失容,一剑逼开杀到面前的仇敌,顾不得本身安危,足下一点岩石便向火线飞扑而去,想要接住谢安歌。

人群里本有窃保私语,现在俱没了声气,谢安歌腰侧、背后的伤口都已经裂开,鲜血污了她的玄衣卦袍,却引燃了冰雪下的火种。

一个大活人,眨眼成了条破麻绳。

一年不见,昔日的如玉君子面貌模糊,一身活人气已去了七分,就连发笑也带着九幽寒意,他像是腻烦了由脸孔可爱之人出演的闹剧,对徐攸森然道:“如尔者,为虎作伥,狼心狗肺,不得其死然。”

谢安歌一愣,她看着方咏雩抬手拭去脸上的泪痕血水,内心俄然涌上了一个不敢置信的可骇动机。

方咏雩是半分没留手。

陆无归将手里死不瞑目标尸身丢在地上,小臂和腰腹这才后知后觉地疼起来,他龇牙咧嘴地从一干白道义兵围攻陷逃脱出来,纵身几个起落,回到了方咏雩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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