灌完了药,李婆婆拿着那空碗道:“大蜜斯,一会儿你到了阴曹地府,可别怪我心狠手辣。这些都是夫人叮咛的,冤有头债有主,要报仇你找夫人去!”
想起方才秦雨缨安静中透着冷酷的眼神,赵氏的后背无端有点发冷,捏紧了手中热气腾腾的茶盏。
柴房的门在这时“嘎吱”一声翻开了,走出去几小我。
正因如此,与她有一纸婚约的徐家公子,愣是拖了两三年不肯来提亲,可想而知她的面貌有多吓人。
秦雨缨坐起家子,好整以暇:“你莫非不知,七王爷本日要选妃?”
敢情本身刚才那些话都白说了,又或者,那七王爷天生就有受虐偏向,对她这类范例情有独钟?
秦雨缨懵了,她没想到秦洪海如此丧芥蒂狂。
“既是好东西,那李婆婆你喝吧。”秦雨缨将药推了畴昔。
说罢,从外头死死锁上了柴房的门。
醒来的时候,秦雨缨已被关在了秦府的柴房里。
与此同时,七王府中,副将杜青正在满头大汗地劝着:“王爷三思啊!传闻那女子脾气暴躁,出口成脏,绝非王爷良配!”
许是药效发作了,秦雨缨只感觉面前模恍惚糊的,看不清谁是谁。
婆子的神采立即就变了:“夫人犒赏的东西,我一个下人岂敢喝?”
但是陆泓琛只是一笑:“本王本就是将死之人,还惧这些吗?”
“长姐,归正你在府里也是个吃白饭的,倒不如嫁畴昔,一来能好好享用几天繁华繁华,二来能够替府里节流很多粮食开支,三来还不至于一辈子孤傲终老没人娶,如许莫非不好?”秦可柔高低打量秦雨缨,阴阳怪气地说着。
“李婆婆之前不是常常夺了我的饭菜,让我吃喂猪的泔水,抢了我夏季的衣裳,只丢给我几块破布御寒吗?那些也都是二夫人给的东西,李婆婆抢起来如何就毫不客气?”秦雨缨反问。
谁如果当了他的王妃,那真是倒了八大辈子的血霉!
陆泓琛淡色的唇浅浅一勾:“无妨,那些文文弱弱,连说话都气若游丝的女子,本王向来看不上。”
“这是夫人赏赐给你的,快喝吧。”那端药的婆子催促。
“此次不一样,七王爷顿时要娶她过门了,如果换晚了吉服,那可就误了时候了……”
可万一秦雨缨真嫁畴昔了,调拨七王爷纳几个小妾还不是易如反掌?
“不是刚更过衣吗,一个每天吃泔水的大蜜斯,哪来那么多穷讲究?”
“快给她换衣,一会儿老爷就要带她去七王府了。”
“来人,把这个逆女抓起来,我要亲身绑她去七王爷面前赔罪!”僵坐的秦洪海俄然直起了身,重重一拍桌子。
“不但如此,部属还听闻那女子常日衣衫不整,浑身恶臭,令人看了连饭都吃不下!”杜青又道。
那七王爷打小就是个病秧子,这些年也不知吃了多少灵丹灵药,身材还是一日不如一日,眼看将近一命呜呼了,太后却俄然做主,要替他筹办婚事。
他只要两个女儿,小女儿秦可柔是赵氏所生,他天然舍不得交出去,思来想去,唯有秦雨缨这个逆女死不敷惜。
七王爷要娶她过门?
“不如甚么?”秦可柔咬牙切齿打断她的话,“你想都别想!”
“莫说你不是我女儿,就是你本日嗓子哑了、眼睛瞎了,只要另有一口气在,我也必把你绑到七王府去!”秦洪海只当她是在说胡话,命家奴一棍子把她敲晕了。
“你!”秦可柔语噎,内心悱恻,这丑八怪怎的变得如此牙尖嘴利?
肩舆停在王府的青铜大门前,四周围拢了看热烈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