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个找上门来的,既不是那孔钰珂,也不是那喻世墨,而是马脸。
“传闻陆文霍的腿,是你弄跛的?”秦雨缨没有答复,而是反问。
正想着,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一道小小的人影,赶紧起家唤道:“福来,福来……”
“那药呢?”一见面,他便直截了本地问。
此时,还没有甚么人晓得秦雨缨已回京的事,之以是没将此事流暴露去,是担忧那陆长鸣晓得了,又作出甚么妖来。
陆文霍变成这副模样,她哪还会发甚么善心?
雨缨虽非杀伐果断之人,但也极少做出这么心慈手软的事,特别,还是对一个男人如此心慈手软……
丫环说,那些糖豆中混了毒药,几乎没将来作客的八王爷给活活毒死……
秦雨缨一时无言,伸脱手,揉了揉他眉心的褶纹。
他慌镇静张将本身先前看到的全说了出来,包含竹箐姐姐是如何不动声色将那颗紫色糖豆扔入水桶中的……
陆泓琛声音渐沉:“老八的苦不会白受,总有一日,我会替他讨回公道。你的苦更不会白受,那些诡计侵犯你的人,本王一个也不会放过!”
常常颠末她的院子,都忍不住提心吊胆地连走带跑,恐怕又被她抓住打晕……
“这……”马脸的目光再次闪动起来。
抛开身份与职位不说,眼下恰是陆文霍最为需求她的时候,她怎忍心让他单独一人在外头刻苦享福?
陆泓琛轻捏她的鼻尖,道:“本王就喜好你到处惹事,不隔三差五帮你经验几小我,旁人安知本王宠你入骨?”
冬儿的脸,顿时变得更红了。
先前,陆文霍是堂堂王爷,她只是一个小小奴婢,不敢对他有甚么期望,可现在他落了难,她不知不觉就解开了这一心结……
“当然不是。”秦雨缨摇了点头,“那不是解药,是麻痹满身的毒药,毒性发作能令人武功尽失。”
前次,府里的丫环在竹箐床下发明他时,他已昏睡了大半日。
“胳膊肘往外拐。”秦雨缨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。
究竟上陆文霍却并非单独一人,介于他腿脚不便,陆泓琛派了十来名暗卫悄悄随行,将二人送出了城门。
“这……”马脸目光闪动了一下,“我……我不过是得了三王爷的叮咛罢了,陆文霍在三王爷眼中早已是个死人了,他又岂会在乎一个死人的腿脚利倒霉索?固然只是芝麻绿豆大的事,可他都已说了无需行医问药,我戋戋一个下人,哪敢擅做主张?”
昨日她一觉醒来,看到窗外那些好久未见的暗卫,心中好不惊奇――莫非,这七王府里又变了天?
轻咳一声,她转目看向陆文霍:“此后你若敢欺负冬儿……”
陆泓琛抓住她荏弱无骨的手,眸光深深:“嫁给本王,委曲你了。”
看着马脸拿着药瓶渐行渐远,消逝在了王府的后门,秦雨缨眸光微凝,如有所思。
“王爷不会欺负奴婢的!”冬儿赶紧说道。
雨瑞主张已定,秦雨缨又依样问了冬儿。
“是……是奴婢一心想跟着八王爷,王妃娘娘莫要怪他……”冬儿忙结结巴巴地解释。
马脸接过药瓶,用心摸索了一句:“你就不怕……我将事情一五一十奉告三王爷?”
若非那马脸长得丑不堪言,他定不会如此等闲放过。
干脆完整叫那些人断了念想,免得惹雨缨心烦。
“就是不幸了陆文霍与冬儿这对薄命鸳鸯,分开都城,也不知会过得如何。”她思忖。
她将事情猜了个十之八九,马脸听得神采变来变去,摸不准她到底在打甚么主张:“七王妃,你该不会是想忏悔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