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吕恒?”四爷手里转着杯子,“这个名字如何听着这么耳熟呢?”
“成吧。”殷老二点点头,“能有小我搭伴过日子就行了。要能有孩子是万幸,如果不能有孩子,就收养个孩子,当亲生的养着吧。上无公婆下无妯娌,姑爷又是你们能拿得住的人,今后不会刻苦遭罪,也就行了。”
还真是想起一出事一出。
方长青有几分难堪的道:“先生在城外的……”
林雨桐又给了两百两银子,给他安家之用,“尽快筹办吧。出了正月,就正式将府里的事情给担起来。”
“四爷好记性。”方长青笑道:“徒弟他白叟家两任刑部,三任户部,最后在吏部尚书上致仕。本年也六十有八了。”
方文青内心惊诧。这位一下子看看到了题目的本色上去了。
林雨桐眨了眨眼睛,也没明白吕恒那一通感慨到底是想说甚么。
“长青是老夫那不争气的徒儿,他是昨儿夜里才赶到老夫这里的。”他说着,就一笑。
四爷摆摆手,“人家一定情愿,能请归去当个先生,不管是筵讲还是清谈,都是好的。”
那边本来就是侯府的财产。只是给族人和府里立室的下人住的。
两人把积储拿出来,都给殷幼娘添妆了。
少了一份狷介,多了一份油滑。少了一份清谈,多了一份务实!
因为要出城,想当天赶返来,天不亮就得起床。
黑七恭敬的应了,这才退了出去。
“要不是借着人家老先生的光,你还没工夫陪我出来走一走看一看呢?”林雨桐挽着四爷的胳膊,沿着尽是积雪的台阶,往上走去。“你别说,这老先生的身材必然错不了。这整天上高低下的熬炼,呼吸着新奇氛围,绝对能长命百岁。”
方长青仿若没瞥见他哥的眼神普通,自如的道:“鄙人的尊师,是吕恒吕先生。”
四爷点点头,“看来吕先生还在都城?”
他摆摆手,“附庸风雅罢了。方大人坐吧。方先生就更用不着客气了,你是我这里的常客。”
看完日出,两人随吕恒到了吕家在灵雾山的别院,又坐而论道半天,说的都是些云罩雾绕的话。吃过了午餐,四爷才起家告别。
“是啊!”四爷看着被积雪袒护住的山体,“人能长命百岁是福分。只是,爷这一趟,还是想请这位先生出山的。”
“不一样!不一样!读书人跟读书人还是有不一样的处所的。”四爷一笑,“这可都是落榜的读书人……”
到了山下,天还黑着呢。两人敲响了一户庄户人家,将马存放了。这才往山上赶。带着礼品的车队,估计还没出城呢。
方长青恍然发笑道:“四爷听过吕先生不奇特。鄙人见四爷的书房里很多都是各部之前的档案,想必是在文档上见过吧。”
方文青就不由朝方长青看去,他本来出去想将衙门的事情,跟这位四爷相同一二,没想到,人家压根就不接他这个茬。只盼着方长青是个机警的,能将话题给兜返来。
四爷就笑,“如果今儿晴和,我们还能看一看这日出。”
方长青叫了一声‘四爷’,这才坐下。
四爷现在面前坐着方家兄弟,两人是来拜年的。
“这些文人啊,就是酸。”林雨桐摇点头,“一个个那心肝脆弱又柔滑。要用他吧,你还得哄着他。我是不爱跟如许的人打交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