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年少有志(一)[第1页/共3页]

幼年有志(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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爷娘闻女来,出郭相扶将;阿姊闻妹来,当户理红妆;小弟闻姊来,磨刀霍霍向猪羊。开我东阁门,坐我西阁床,脱我战时袍,著我旧时裳。当窗理云鬓,对镜贴花黄。出门看火伴,火伴皆惊忙:同业十二年,不知木兰是女郎。

这话惹得阿柳也大笑起来,她却偏头蹙眉,顶真地说:“阿柳姊姊莫要笑,精华定要去一试的。试了不成,今后也就死了这条心,若不得一试,终此平生也是不甘心的。”

看她纯洁透辟的面庞,穆清不由笑意涟涟,伸手拂去掉落在她头发上的碎叶,挽起她的臂膀向前走着,“既是伤了那十郎,自该归去领罚的。待无人看管时,阿姊去祠堂陪你。可喜好听典故?阿姊晓得好些典故,再让阿柳悄悄备些吃食,我们也可秉烛夜谈一番。”

穆清俄然生出一阵不好的预感,“你但是与他们真脱手了?有人伤着麽?快照实与阿姊说了。”

听到阿柳唤她,便收了脚,调匀呼吸。“怎跑得如许急,这大热天的,细心中了暑气。”穆清拉了她向前走了一段,走到一棵荫冠富强的大树下,取出绢帕,细细拭去她额上和脸庞边的汗,看她的面色似是赌着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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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市买骏马,西市买鞍鞯,南市买辔头,北市买长鞭。旦辞爷娘去,暮宿黄河边,不闻爷娘唤女声,但闻黄河道水鸣溅溅。旦辞黄河去,暮至黑山头,不闻爷娘唤女声,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。

精华哈哈大笑起来,兴高采烈地笑闹着往征西侯府去。一上叽叽喳喳地念着,怨祖父老是偏疼,阿爹阿母只在乎她是否能讨得祖父欢心。又当真的同穆清说她心中的一份执念,“总有一天,我会远远地离了这光福镇,自去闯荡一番,我偏不要相夫教,定是要建一番功业。”

精华气呼呼地一气儿说了一大通,穆清柔声道:“你也说看不上他们的行动了,既如此又何必来动这么大气,岂不正中了他们的意,白教他们对劲一场。别人说甚么,又有甚么打紧的。他们天然非好男儿,可精华倒是个好女儿,志在万里以外,何必与面前的虻蝇胶葛。”

精华踌躇了一阵,终一点头道:“伤了十郎,却不是甚么大伤,顶多……顶多是扭伤了他的胳膊,擦些药酒,养个五天也就无碍了。其别人并无受伤,只捱了几下罢了。”想想还是不甘心,她又带着委曲说:“他们五人围斗我一人,我若不抖擞抵挡部下包涵面,他们才不会领这个情,恐怕此时精华已卧床难起了。祖父定不会惩罚他们,伤也是白伤的,不如罢休打一架,他们也别想得甚么好,顶多是祠堂睡一晚。”

此时忆来那景象竟是如此清楚,似是昨日,又仿佛隔世。一曲低声唱完,眼眶酸涩胀满,她低头轻摇了几下头,深深的吸了口气,等眼睛里摇摇欲坠的酸胀尽数散去了,才将写了歌谣的纸折几下收好,随身带了走出版斋。

一曲北方的歌谣,曾听庾立吟唱过,儿时好玩闹,向他了来,常常操琴低唱,阿爹却说北方的调过铿锵倔强,总不如江南曲调来得温婉温和,还笑她悄悄柔柔的嗓音吟不出北方女的豪情勇敢,任是如何也不像。她不平气,又问阿母唱得如何,阿母眉眼俱笑得镇静却不答她,她微微有些气恼,略夸大地着北方的调子一遍各处吟唱。阿爹和庾立便在一边大声笑起来。

幸都雅管并不周到,仆人由之前几次的经历得出结论,她独安闲祠堂里不闹腾也不惊骇,当然也无人来过问,怕是她那庶出的阿爹恐连累到本身,从不敢出头来替她讨情。她就是逃归去,被她阿爹晓得了,定会重新押遣过来,以是他们连祠堂的门都不消上锁,带上门便自去吃酒玩耍。待第二日朝晨,出来将在砖地上睡着的小娘摇醒,带她去回了征西候,算是了了差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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