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他呀,天然认得。”灵犀道,“他长年都在水府,很少出东海。你怎得会认得他?”

“你们这里还卖鱼翅!”

“难怪姐姐老说我挑嘴,本来外头这些人还真是一点都不挑嘴。”她如有所思。

墨珑瞥了眼地上的兽角,又盯了东里长一眼,他晓得东里长有掐卦的本领,想要甚么卦就能得甚么卦,也懒得拆穿他:“死守正道甚么的且搁一边,把她从白狐狸手中抢返来,也不算甚么。只是白狐狸必定会去告状,保不齐季归子要来找我们费事,我们好好地在长留城过清净日子,为了这么个熊孩子不值当。”

灵犀也晓得冲他生机一点用处也没有,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:“下次再瞥见玄股国的船,有一条算一条,全都掀了。”

莫姬斜睇他,咕哝道:“笨死算了。”

“被割掉鱼鳍的沙鱼只能在海中渐渐地等死,乃至被同类所食,这是虐杀!”灵犀怒不成遏,“把你手脚都剁了,却不杀你,让你渐渐等死,你感觉滋味如何?”

莫姬极力张望着,头都探出厅外了,可巧店小二担忧辩论会影响到其他客长,方才将舞草阁的帷幔放了下来,只能瞥见昏黄光影,却看不清人。

“你是识货的,给估个价。”

东里长接过珍珠,绿豆大的小眼瞪得滚圆,打量了一会儿,把珍珠往茶水里头一放。在世人惊奇的目光中,本来乳白的珍珠渐突变成了天青色。

“不带毛?”夏侯风诧异道,“莫非与莫姬是同类?”

“华曒水君呢?”

半缘君又等了半晌,却涓滴看不出她神情有异。

“这个、这个……”

东里长朝夏侯风投去一个扣问的眼神,后者恐怕激愤莫姬,用口型作答“鲛人”。这下东里长兴趣更浓,捻了个诀,目光穿透墙壁花草,将舞草阁中的人看了个清楚。

莫姬心不甘道:“如果其别人也就罢了,她身上有鲛珠,落到老妖手中,也太叫人气闷了。”

东里长皱着眉头,不作声,不知在想甚么。

“当然不是您。他那里能跟您比,他就是个千年祸害,您但是万岁万岁千万岁。”夏侯风拍马屁道,“万岁爷,把您的千里耳放出来听听?”

莫姬大喜:“真的!那就是我们能够直接脱手抢。”

“你长个脑袋就为了当安排吧,道上话教几遍都记不住。”莫姬敲了他一记,本技艺疼得不可,夏侯风心疼地直替她揉手。莫姬无法地解释给他听:“老妖说那女人已经让他看上了,要我们少管闲事。”

墨珑在旁笑叹道:“小风,你这辈子是没啥出息了。”

东里长不乐意了:“叫谁老东西呢?”

“来,吃菜吃菜。”半缘君对劲地笑道,手指悄悄叩着桌面,一下、两下……他方才所施神通名为玉山倾,顾名思义,便是座山也得倒下来,更别提面前这个小女人了。

夏侯风看上去比店小二还一头雾水:“啥意义?划甚么道?甚么坚果?”

墨珑笑了笑:“她可不但是脱手豪阔。”说着,双指拈出一粒鸽卵大的珍珠,摆在东里长的面前。

“传闻过,可没见过。”灵犀照实道,“他虽是东海的人,可大部分时候都呆在北海。”

被戳穿心机的莫姬有点愠怒:“用不着我脱手,像她如许,又蠢又笨,横冲直撞地获咎人,在长留城能活几日?等她即将断气之时,我把鲛珠取出来,也算不糟蹋了,更算不得是我害她!”

“您倒是让我们也听点动静呀,瞧我们跟傻子似的干瞪眼。”夏侯风急道。

“你看上她了?”莫姬眉毛一挑,语气不善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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