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风天然是帮着莫姬说话：“何况这老妖之前还欺负过莫姬，我早就想寻个机遇好好经验他一通。”
夏侯风跟着发楞，半晌工夫后回过神来，挥了挥手道：“管她是甚么人呢，归正我们这趟值了！……店家，还不快上菜，葱泼兔，莲花鸭签都要，汤骨头乳炊羊不要炖得太烂，要有嚼劲才好吃。”
“传闻过，可没见过。”灵犀照实道，“他虽是东海的人，可大部分时候都呆在北海。”
“你看上她了？”莫姬眉毛一挑，语气不善道。
“三色珠？”夏侯风把珍珠拈出来，放在手中，看着天青色一点一点转淡。
她正看得风趣，俄然有人在背后推了她一把，她往前一冲，突然感觉上半身冷飕飕的，仿佛跌入冰天雪地中普通，面前朦昏黄胧，看不清气象。俄然间又有人将她拽回，她方才看清面前，画还是那副画，并无其他非常，只是方才如何会……
舞草阁内，店家重新换了张健壮的花梨木桌子，紧着端上四干果、四蜜饯。半缘君遗憾道：“原想略尽地主之谊，请女人好好吃顿饭，没想到反惹得女人活力，鄙人真是该死该死。”
“运营蚌场的眉公，女人可认得？”他问。
东里长拿他们没体例，再张口时，已是半缘君的口气——舞草阁内，半缘君也没想到灵犀看着明眸皓齿花容月貌，倒是性烈如孔殷躁如雷，忙开口劝道：“我说，灵犀女人……”
灵犀盯着店小二，眉头紧皱，问道：“这些鱼翅产于那边？”
“套话谁不会呀！”夏侯风口中虽如此说，但耳朵倒是竖得更直了些。
“这个、这个……”
“你们这里还卖鱼翅！”
“看上她的鲛珠了？”对于莫姬的心机，东里长一清二楚。
“如何了？如何了？”夏侯风忙诘问道。
世人都不说话。
东里长接过珍珠，绿豆大的小眼瞪得滚圆，打量了一会儿，把珍珠往茶水里头一放。在世人惊奇的目光中，本来乳白的珍珠渐突变成了天青色。
灵犀未想太多，哈腰伸手就去捡，歪头看那画上是一栋大宅子，宅内另有人在走动，好玩得很……
店小二也不知该说甚么，讪讪地小声道：“确切不知，小的也不是玄股国人呀……”
东里长似有点难堪，看看墨珑，又看看莫姬，半晌才慢吞吞从袖中取出两块光滑的蚌形兽角：“说得都有理，要不占一卦吧……”他将两兽角合于掌中，口中念念有词，接着双掌一分——
“帷幔没甚么特别呀。”灵犀一头雾水地转过来。
“老妖，我是不待见他，可也犯不着和他杠上。”墨珑不在乎道，“端方是井水不犯河水，他背面另有季归子，我们何必为个熊孩子闹得不安生。”
“呃……好、好……”
灵犀摇点头。
“白沙海疆……如此说来，这鱼翅是玄股国人来此发卖？”灵犀又问。
东里长翻开匣子看了眼，笑眯眯地解释道：“苍蝇再小，好歹也是肉菜。这趟，我传闻你们还撞上一个脱手豪阔的女人？”
墨珑沉吟着摇点头，回想起灵犀的话——“不是偷也不是抢，就是我本身的。”
见状，莫姬哼了一声，总算是没说甚么。
半缘君笑容满面：“尝尝，味道如何？”
除了与莫姬有关的事，夏侯风向来是不太情愿动脑筋的，直接问：“谁？”
墨珑从锦袋中又取出两、三个，在手中转着玩，心底愈发奇特：“数年才可得一颗？”
“你是识货的，给估个价。”
懒得与他们闲扯，墨珑自怀中取出红木匣子，推给东里长，没好气道：“就这点东西，还让我们特地兜了个大圈，你和鲁家是不是攀上亲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