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喏。”

“速取中军大帐。”于禁心头一紧,厉声高呼。

眼看兵败如山倒。于禁、蒋奇,当机立断。擒贼擒王。

《史记·封禅书》:“古者,封泰山禅梁父,七十二家。”《大戴礼记·保傅》:“以封泰山而禅梁父,朝诸侯而一天下。”上古至秦汉,历代帝王封泰山必禅梁父,故有“地神”之称。

“哦?”于禁这便起疑:“莫非有诈。”

前三日,另有矢可发。本日楯墙,竟一箭不发。待抵近,蒋奇张弓仰射,击飞兵盔。墙上兵卒,竟是草人。

“未可知也。”曹操不置可否。

“如何?”于禁笑问。

二日之楯,密布矢孔,不敷三十。

汶阳,春秋鲁地,称汶阳之田。前汉置汶阳县,属鲁国。今汉因循,仍属鲁。“汶水又西南径鲁国汶阳县”,“县北有曲水亭。汉章帝元和二年(85年),东巡泰山,立行宫于汶阳,执金吾耿恭屯于汶上,世谓之阙陵城也。”

只见帐中曹孟德,挥鞭一指:“尔等入彀矣。”

“明公既知,何必多问。”于禁答曰。

“若不降,明公欲杀我满门乎。”于禁反问。足见边让之事,令曹操恶名远扬。

徂徕山砦。

三日,再择邻近营寨,下山佯攻。

音犹在耳。杀声四起,伏兵四出。夏侯惇、夏侯渊,领铁骑具装,奔突入营。血洗群贼。朱灵、乐进,紧随厥后,势如疯虎,不逞多让。

三日之楯,零散矢孔,不过十余。

“三日皆被射回,必有营士暗伏,诈从何来?”蒋奇忙问。

“传语袁本初,本日所赐,他日必当偿还。”曹操眼中,一闪戾芒。

领精锐,直奔中军大帐。

副将蒋奇进言:“兖州大半为吕布所据,曹孟德此时当知。”

仍被乱箭射回。

“(汶水)又西南,流径徂徕山西,山多松柏”。《诗经·鲁颂·閟宫》:“徂来之松。”即此。前汉末,赤眉军亦曾驻此山。

“速点齐兵马,先破曹操空营。再追雄师,焚其辎重。”于禁当机立断。

胜负已分。再战无益。

“虽连射三日,然兵势大有分歧。”于禁这便道破天机:“一日,箭如雨下;二日,箭似飞蝗;三日,弓矢乱射。若非箭矢不敷,便是……”

“鲁国何来故交。”曹操一时惊奇不定。

“喏。”诸校听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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