胜负已分。再战无益。

《史记·封禅书》:“古者,封泰山禅梁父,七十二家。”《大戴礼记·保傅》:“以封泰山而禅梁父,朝诸侯而一天下。”上古至秦汉,历代帝王封泰山必禅梁父,故有“地神”之称。

收拢山砦余贼,并麾下残兵,计五千余众。皆归曹孟德所用。

何如身后剧贼,皆以入瓮。

剧贼哭诉,不及抵近,箭如雨下。九死平生。

翌日,又择邻近营寨,下山佯攻。

将令所出,遂有邻近营寨,遣小股剧贼,下山佯攻。

于禁亦默记于心。

“三日当中,曹孟德已将营士,次第撤出。”蒋奇恨声道:“雄师恐已,西去多时。”

“杀——”蒋奇抽刀扑上。引群贼跟随。合力撞破营门。一眼扫过,空无一人。

“明公慎行,恐其有诈。”夏侯惇进言。

曹孟德悉知前后诸情,遂将计就计,定下诱敌之计。便是蓟王所谓,引蛇出洞。

领精锐,直奔中军大帐。

剧贼紧随厥后,簇拥而入。

不料构造高文,楯壁拔地而起。将贼兵前锋,拦腰截断。校尉李乾,率乘氏死士,并发强弩,迎头射死一片。其子李整、从子李典,携中垒刀盾长矛,杀光余贼,又将蒋奇团团围在阵心。

音犹在耳。杀声四起,伏兵四出。夏侯惇、夏侯渊,领铁骑具装,奔突入营。血洗群贼。朱灵、乐进,紧随厥后,势如疯虎,不逞多让。

“哦?”于禁这便起疑:“莫非有诈。”

却被乱箭射回。

“效孙子‘增兵减灶’之法。明公反其道,减矢伏兵。”于禁焉能不知。

汶阳,春秋鲁地,称汶阳之田。前汉置汶阳县,属鲁国。今汉因循,仍属鲁。“汶水又西南径鲁国汶阳县”,“县北有曲水亭。汉章帝元和二年(85年),东巡泰山,立行宫于汶阳,执金吾耿恭屯于汶上,世谓之阙陵城也。”

“明公既知,何必多问。”于禁答曰。

过路成县,忽有使投书。言,故交请曹孟德,汶阳曲水亭相见。

剧贼三来哭诉,不及抵近,弓矢乱射。只顾逃生。

“文则,可知入彀乎?”曹操竟知其表字。

“三日皆被射回,必有营士暗伏,诈从何来?”蒋奇忙问。

剧贼又来哭诉,不及抵近,箭似飞蝗。死里逃生。

曹操一石二鸟。于禁再难转头。

“(汶水)又西南,流径徂徕山西,山多松柏”。《诗经·鲁颂·閟宫》:“徂来之松。”即此。前汉末,赤眉军亦曾驻此山。

二日之楯,密布矢孔,不敷三十。

前锋蒋奇,望而却步。

“时鲍允诚,泰山募兵,文则从之。今群雄偏安江东,已无争霸之志。闻文则家小,俱在乡里。未曾渡江南下。不知然否?”曹操笑问。

“且命一偏砦,下山摸索。”于禁这便定计。

“传语袁本初,本日所赐,他日必当偿还。”曹操眼中,一闪戾芒。

蒋奇将信将疑:“明公,当真不杀。”

于禁笑道:“曹孟德公然奸滑。”

“唉!”恐凶多吉少。于禁跪地答曰:“愿降。”

“不降,不降。”蒋奇颇不耐烦。

“喏!”蒋奇这便领命。

“果有诈乎?”蒋奇惊奇不定。

“速取中军大帐。”于禁心头一紧,厉声高呼。

只见帐中曹孟德,挥鞭一指:“尔等入彀矣。”

“如何?”于禁笑问。

曹操悄悄点头,临机应变,可谓良将。

徂徕山砦。

“喏。”诸校听令。

“鲁国何来故交。”曹操一时惊奇不定。

知曹孟德将兵,必出甄都东进。因而“贼人”占山障道,据险而守。却闭门不出,拒不该战。先前诸校颇多不解。本日方知,乃调虎离山,缓兵之计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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