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毒各国,虽闻汉家楼船,如何巍峨壮观。然不管四海船商,如何绘声绘色,不过夸夸其谈。国中人等,只当是光怪陆离,神仙志异。博人一笑罢了。

唯有大秦婆罗门王,另有一丝骨气:“旬日当中,可乞救兵多少?”

一言蔽之,王城是独一明珠,余下皆粪土。

然满朝文武,却以袖遮面,不敢正视。

“王上饶命!”郭珉未及开口举荐,宠臣便五体投地。将大秦婆罗门王暗中图谋,一五一十,和盘托出。唯恐言之不及。

沿途大秦婆罗门国人,如避神鬼。让出通途。

“这……”大秦婆罗门国王,瞠目结舌。

此话,无需答。公车令郭珉,再拜。

面向圣河之城墙,碎砖如雨。高塔箭楼,接连崩塌。好像季世。迤逦城墙,断壁残垣,犬牙交叉。地动山摇中,尘烟四起。龟裂游走,摇摇欲坠。几将墙面撕碎。

恭送汉使出城。

城外虽有港津,然城门近河。不幸入射程以内。一轮齐射,土崩崩溃。

门下站定。汉使背身而立。身无寸铁,然墙上残军,却各个如临大敌。如何敢轻启城门。

城头守军,各个面如死灰。

这才轰动大秦婆罗门王。

汉家楼船,庞大壮美。已远超大秦婆罗门国人,所能设想。

鸣镝射空,如雷如霆。

“喏!”楼船校尉郭祖,心领神会。

大秦婆罗门,灭不敷惜。

“无妨。”公车令郭珉,早有筹办:“我主舟行万里,可与大王同返。若不然,另有大章道,穿大雪山。车入昆仑,亦不过数月之行。”

公车令郭珉答曰:“王上,已于汉土,另筑王城,大王何不搬家,享清平之乐。‘宜蒙福祐子孙,千亿之报’。”言下之意,家小一并带走。共享嫡亲之乐。

“摩竭陀、多摩梨、瞻波,身毒大国,皆可至也。”宠臣私语答曰。

大秦婆罗门王,登高一观,目眦尽裂。

“不知,蓟王欲……假。何城?”大秦婆罗门国王,谨慎翼翼。

汉使信步入城。沿御道直入宫廷。

“禀主公。轰隆车,发石以毕。”得旗语通报,楼船校尉郭祖,躬身通禀。

“如此,甚好。”闻旬日为期。大秦婆罗门王,忽得一线朝气。

石丸划城而过。正中城头高塔。

而后趋步入殿,肃容下拜:“汉使郭珉,拜见大王。”

楼船校尉旗船,爵室。蓟王手持千里镜,环顾周三十余里,国多数城。一干人等,历历在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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