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明见。”群臣下拜。
天师道，果有大神通。
襄楷又是从那边得知。
“朕，实无言（颜）。”其中滋味，唯少帝自知。
少顷。便有一孺子，掀帘入内：“敢问，但是李都尉劈面。”
董太皇轻启朱唇，竟也无话可说。
张鲁眼中贪色，一闪而逝。仓猝屏气凝神，再昂首，已规复如初。
将张鲁神采尽收眼底，左慈笑道：“血气方刚，尘凡难舍。繁华繁华，享之不尽。又有谁愿早升。所谓成仙，不过是死期将至，另觅前程罢了。”
岁末将至。百蛮贡职，众郡奉计。四方使节，连续进京。
十里函园，兰林里，河东太守袁绍别馆。
“闻‘九（转）之，三日得仙’。莫非便是此丹。”张鲁大惊。
食君之禄，忠君之事。
少帝又道：“朝中另有何人可用。”
“何人约我相见。”白绢无头无尾，李肃却不敢怠慢。
“另有前后摆布，四将军可用。”帘后董太皇，小声提示。
张鲁并张玉兰，日夜兼程，登山来见。
“恰是。”半大孺子，李肃不疑有他。
张玉兰忍不住问道：“此中何物？”
“乃是……”孺子稚声稚气，如何能说全。
开年第一大事，便数正月旦会。自少帝继位，蓟王抵京。各方权势，偃旗息鼓，不敢相争。选贤任能，高薪养廉。朝野表里，气象一新。三公九卿与幕府二丞，共理国事。百里洛阳，皆大有裨益。至于八关以外，稍有迟缓。亦情有可原。
“卑贱不知。”
略作考虑，少帝已窥破统统：“蓟王攘外，朕安内。”
东郭马市，胡姬酒坊。
抢在窦太皇之前。董太皇循循善诱：“无妨。先时，蓟王本是辅汉将军。后称辅汉‘大’将军。高傲将军何进，兵败身故。又‘同’大将军。大将军内秉国政，外钺专征，其权远出三公之右。不宜再偏戍一隅。西域，宜当改由征西将军都护。”
“喏。”
“恰是此物。”左慈言道：“传闻，令祖张道陵，便是服下此丹，成仙升仙。”换言之，服此药后，认识化为碎羽，离开躯体，位列仙班，永登极乐（脑灭亡）。再不受乱世之苦。
似也知帝王窘境。朝堂一时，落针可闻。
少帝幼年气盛，心有不甘。然，平心而论，蓟王若不过顾，必定内视。若觊觎大汉帝位，以今时本日之蓟王人望，只需一杯毒酒，三尺白绫，便可灭尽三宫。而后众望所归，即位为帝。
孺子近前见礼，再取竹筒：“告别。”
“何人投书。”袁绍竟仍滞留京畿。
陇右大震关，四海馆。
忽听少帝，展颜一笑：“四征将军，当由蓟王，慎加甄选。”
后将军麾下，骑都尉李肃，眉头紧蹙，自斟自饮。
见问不出以是然，李肃唯有放其拜别。临窗窥测，并无非常。仓猝返回客舍。关门闭窗，灯下视之：“三今后，平悲观见。”
“喏。”妙手过招，凡人辟易。张鲁并张玉兰，这便告别不提。
少帝悄悄点头：“前后摆布，四将军安在？”
“忸捏。”可谓一语中的，张鲁无从辩驳。觊觎汉中，自主之心，昭然若揭。大业未成，焉能离世飞升。
张鲁遂将襄楷临终所赠玉匣奉上：“襄师，命鄙人将此物，转呈先生。”
谛听襄楷言行，左慈一声长叹：“青领（清领）高士辈出。心似明镜，身不蒙尘。为人处世，从不轻易。徒令人嗟叹。”
抢在董骠骑前。车骑将军何苗，朗声言道：“禀陛下。可设四征。四方以后有四征，亦是我朝旧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