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汝南乃大汉一郡,何来一国。”李通自当问个明白。

“哦?”李通又问:“既是阳翟人氏,为何别居颍阴。”

“因随我家公子,来往阳翟、长社、颍阴三县。今欲南下阳安,路经此地,特来拜见。”郭嘉答曰。

子贡问曰:“何如此可谓之士矣?”子曰:“行己有耻,使于四方不辱君命,可谓士矣。”曰:“敢问其次。”曰:“宗族称孝焉,乡党称弟焉。”曰:“敢问其次。”曰:“言必信,行必果,踁踁然小人哉!抑亦可觉得次矣。”曰:“今之从政者何如?”子曰:“噫!斗筲之人,何足算也!”(注①)

孔子言下之意,“士”有三等。下士,言必信,行必果。中士,宗族称孝,乡党称弟。高士,行己有耻,不辱君命。

“足下从阳翟来?”李通问道。

登堂入室。见上首端坐一人,阔面重颐,浓眉不必,威武而幼年,郭嘉趋步近前:“阳翟郭嘉,拜见渠帅。”

敕令既出,黄巾余众,焉能不信。

《后汉书·舆服志下》:“武吏常赤帻,成其威也。”时下赤帻,多指官兵。

“我家公子单车入城,已定三县。前后举数报酬校尉,都尉。既命郭嘉前来,又岂能独令渠帅例外。”郭嘉答曰。

小跑入城,斯须又疾走而出:“足下请随我来。”

“渠帅既有所问,鄙人便尝试作答。”郭嘉言道:“黄巾彼时势大,欲夺天下。然兵败如山倒,大贤能师及各方渠帅,前后死亡。今沦落深山,早已不复先前。之以是‘只信黄巾,毋信赤’。窃觉得,乃因大家喊打。便如渠帅,亦与之为敌。黄巾焉能轻信别人。然我家公子,却分歧。”

门前乡勇,握缰喝问:“何人入城!”

李通悄悄点头:“不辱君命。”

“哦?”李通一愣:“你家公子虽佩五县令印,却与我朗陵并无干系。莫非欲使我为长公主家奴否?”

内城侯府,便是李通大营地点。

义贼和宗贼,皆属私兵性子。朱儁为交州刺史时,亦曾在本郡检选家兵五千,携往平叛。然与朱儁家兵最大分歧,义贼和宗贼首级,并无诰命在身。属于不法构造。然若阵容浩大,屡败官兵,终归会等来一册诰命。如白波、黑山首级,皆获朝廷任命,便循此例。后代美其名曰:“招安”。

“你家公子,是何人也?”乡勇又问。

“非也。”郭嘉笑道:“欲使渠帅为国效力。”

李通夙来谨慎,焉能不生疑:“敢问足下,令公子但是承平道中人。”

“莫非你家公子,便是佩五县令印,为五县主取食的宋明廷。”话已至此,李通焉能不知。

“鄙人阳翟郭嘉,奉我家公子命,拜见李渠帅。”郭嘉顺势上马。

“实不相瞒。我与黄巾贼众,时有来往。且与大帅吴霸,很有仇怨。此人经常下山袭扰,并与刘辟、龚都等黄巾余部,遥相照应。合称‘汝南群寇’。故深知黄巾众本性:因屡遭围歼,死伤无数,汝南黄巾各部‘只信黄巾,毋信赤(帻)’。令公子若仅是洛阳贵胄,又岂能令黄巾,等闲归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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