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(陈)城之东门内有池,池水东西七十步,南北八十许步,水至洁净而不耗竭,不生鱼草。水中有故台处,《诗》所谓东门之池也”。

展开视之。白绢赤印,恰是“受命于天,既寿永昌”,传国玉玺印。

“传国玉玺,天命所归。国相何言亡国?”陈王宠反问。

蓟国群仙会时,便有承平青领道于吉,为蓟王解谶。言,代汉者,宗王也。

绢无献礼。唯有此印,居中下落,煞是夺目。

入帐奉告袁术详情。

“国相所言,孤已尽知。”陈王宠不置可否:“袁术遣使,以礼相待。”

陈王宠,遂以白绢相示。骆俊展开视之,顿时大惊失容:“此,亡国之物也。”

“明公岂不闻‘马齿徒长’乎?”阎象答曰:“春秋时,晋用美璧、骏马贿虞国君,先假道灭虢,后回师灭虞。先前所贿虞国君之美璧、骏马,悉数取回。晋大夫旬息曰:‘璧则犹是也,而马齿加长矣。’今,以传国玉玺相赠,不过暂存于陈王宫。他日取回,仍归陛下也。”

“恰是。”阎象风轻云淡,口出前汉谶语:“代汉者,当涂高也。”

“我主欲北上,据楚都寿春,取徐、扬旧土。汝南袁氏,四世三公。远非‘妖贼’可比。”言罢,阎象以头触地。言下之意,国难当头。陈王宠等,淮泗诸王,类比先前养贼自重,再行“养袁自重”。

“既如此。袁长水,意欲何为?”陈王宠又问。

“如此,且赴曲阿一行。”袁术先是一喜,转而又道:“传国玉玺,兹事体大。陛下若不肯相赠,如之何如?”

“主簿言之有理。”袁术这便定计。

“这……”骆俊尚不知白绢所书,究竟何物。故一时无语。

“哦?”陈王宠蓦地觉悟:“莫非……”

“甄都乃天子别都。”陈王宠不置可否:“袁长水,欲谋反乎?”

“孤,如何能信,袁长水无不臣之心。”陈王宠诘问。袁术如有不臣之心,必行噬主。当时,不但封国不保,更延祸关东。谓“偷鸡不成,蚀把米”。莫过如此。

此诛心之言。亦是淮泗诸王,心头大患。

阎象掌灯出室。

“贵使免礼。”陈王宠笑道:“殿中失礼之处,贵使勿怪。”

“嘶――”陈王宠,倒吸一口冷气。前朝旧事,不料袁长水尽知。

大殿落针可闻。

“我主欲以传国玉玺为质,王被骗信之。”阎象再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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