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边陈兵数十万人马。好似“黑云压城城欲摧,甲光向日金鳞开”。

对垒两边,各自厉兵秣马,束装待发。以备天明,一决雌雄。

两边战线,不竭靠近。如同层层浪涛,便要迎头相撞。劈面来人,更加清楚可辨。距一箭地,各自主足。前排站定,后排顺次留步,怒涛层层堆垒,麋集人隐士海。短促呼吸,兵甲相击。肃杀之气,直冲霄汉。

象鼻倒卷,如臂使指。转动牙上机柄,为扭簧机枢上劲。

终到达迦征伽罗废都。再看摆布,只剩寥寥数百骑。

见河岸大营,果是多摩梨将士前驱。各国联军诸将,心中窃喜。

兵卒皆暗松一口气。

话说。便是蓟王,南征北战,亦从未见过,此等阵仗。

万幸早降。

即便盔甲旗号,以假乱真。身毒象兵,又岂能假扮。且行军对阵多年,是否为各国奴兵,一举一动,只眼可辨。

多摩梨兵士,藏身构造战象身后。从前锋,变成援后。

此时不战,更待何时。

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。多说无益,后退无门。唯相互壮胆,挥刀先前。

固然。若多摩梨前锋,当真临阵背叛,挥师反击后阵。纵有白波楼船,蓟王亦不免,兵败如山倒。

你追我赶,人困马乏。前日宿营地,终是在望。

蓟王这便道破天机:“『构造战象』,出象林苑。乃孤南征林邑时所获。”

圣河旗船,琉璃爵室。不等多摩梨王先问。

身披水绿清钢琉璃甲,背负各式构造器。便是两根长牙处,亦有构造另架。一眼扫过,战象披挂,五花八门,不一而足。

“那便战!”蓟王一声令下。

又似石雹天袭。

头顶落石如雨,面前烈火狂卷。更有刀车,直撞劈面。

兵卒皆是仆从,贱命一条,弃之不吝。我等皆为国之大将,岂不吝命。众目相对,各下决计。咬牙打马,持续逃窜。

“象军止步,其他向前——”

机簧声中,利刃弹出。“破阵冲象”,长牙上架刀障,杀奔敌阵。背上砲台,大黄肩盾弩,顺势击发。破甲箭回声入脑。敌象前足一软,哀嚎跪地。累及背上骑士,失重前扑。称身撞上刀障,血肉碎地。

三日。天光微亮,鼓声隆隆。

单论人数,看似五五相开。蓟王十万人马压阵。二十万多摩梨为前锋。劈面各国联军,亦足有四十万众。

以二十万多摩梨降兵为前锋,蓟王失算矣。

追兵将至,不敢担搁。唯抱恨绕营,再向南逃。

“善守者,藏于九地之下,善攻者,动于九天之上”。天下地下,三位一体。更加二十万多摩梨,乘胜追击。

主动装弹,象力所驱,毋需对准,覆盖进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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