悲从心起,不及拭泪。先入营保命,不提。

凡有射中,头破血流,脑浆迸溅。幸运逃生,鬼哭狼嚎,捧首鼠窜。

此象非彼象。

心胸最后一丝但愿。疾走一日一夜。

只需逃入迦征伽罗废都。伽郎婆大营,仍有奴兵留守。可护我等全面。

功名利禄,皆抛脑后。尽显男儿,铁血本质。

“善守者,藏于九地之下,善攻者,动于九天之上”。天下地下,三位一体。更加二十万多摩梨,乘胜追击。

忽听一声响锣,营内旗号蔽日,乱箭如雨。

各国联军,兵败如山倒。一溃千里。

更有甚者。只需骑跨象颈之驯师,间隔俯身,塞一根香蕉入口。大象便干劲实足。

“此构造,实在凶暴。”多摩梨王,心不足悸。又忽生窃喜。

“此,何物?”多摩梨王,目瞪口呆。

兵卒皆是仆从,贱命一条,弃之不吝。我等皆为国之大将,岂不吝命。众目相对,各下决计。咬牙打马,持续逃窜。

无穷无尽,石如雨落。

“哈哈!此营已为我所得。尔等鼠辈,何不早降!”恰是牙门将张郃。

追兵将至,不敢担搁。唯抱恨绕营,再向南逃。

九国连兵,数十万众。一夜败尽。

劈面多摩梨战阵,亦不逞多让。阵中千头披甲战象,煞是惹眼。

蓄满扭力,扳机离开。

“象军止步,其他向前。”蓟王再出王命。

对垒两边,各自厉兵秣马,束装待发。以备天明,一决雌雄。

“象军止步,其他向前——”

单论人数,看似五五相开。蓟王十万人马压阵。二十万多摩梨为前锋。劈面各国联军,亦足有四十万众。

两边陈兵数十万人马。好似“黑云压城城欲摧,甲光向日金鳞开”。

主动装弹,象力所驱,毋需对准,覆盖进犯。

“哈哈!此营已被我所夺。尔等鼠辈,何不早降!”恰是牙门将华雄。

固然。若多摩梨前锋,当真临阵背叛,挥师反击后阵。纵有白波楼船,蓟王亦不免,兵败如山倒。

数十万雄师,如一字长蛇,于圣河北岸,迤迤逦逦,铺展开来。数千头战象,鹤立鸡群,好似挪动坞堡,震慑敌群。

号角声中,联军兵士,列队划一。士气爆棚,倾巢而出。

构造战象先发。

敌阵皮开肉绽,血崩如雨。

你追我赶,人困马乏。前日宿营地,终是在望。

眼看行营在望。

机簧声中。但见一道乌影,好似扇面,自机匣中,一挥而过。数百头战象,几不分前后。再仰看半空。落石吼怒,好似天女散花。

数年间。得蓟王授意。将作寺将武装战象,打形成构造炮台。并针对各兵种,研收回专属设备,及构造兵器。

蓟王这便道破天机:“『构造战象』,出象林苑。乃孤南征林邑时所获。”

敌阵四周血溅,一片狼籍。阵型狼藉,章法全无。

不及抵近,又遭乱箭。

三日。天光微亮,鼓声隆隆。

即便盔甲旗号,以假乱真。身毒象兵,又岂能假扮。且行军对阵多年,是否为各国奴兵,一举一动,只眼可辨。

大战一触即发。

终到达迦征伽罗废都。再看摆布,只剩寥寥数百骑。

与劈面敌阵,所思所想,截然分歧。多摩梨二十万兵卒,无人以此战为儿戏。更不知反反间计。

万幸早降。

借“旋风砲象”保护。另有构造战象,冲至阵前。

便在现在。多摩梨战象,忽起重影。劈面敌阵,不及看清。从火伴身后,另起一排披甲战象。不及细数,足有千头之巨。

象鼻倒卷,如臂使指。转动牙上机柄,为扭簧机枢上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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