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速传书主公,遣人寻觅于吉下落。”俯瞰万家灯火,贾诩点头言道。
“阳翟黄纲,曾投女儿门下。仗我权势,已成豪强。府中门客浩繁,可招来一用。”程中大夫已有人选。
何后还是“完璧”。稍后可否“归蓟”,临时非论。然自此今后,余生将与蓟王,再难逃干系。当然。前提是需胜利诞下腹中麟儿。
荀攸言道:“神上宗师命于吉如此解箴,便是要将我主,架于火上。引各方猜忌。”
须知,“一人得道,鸡犬升天”。自重回西园,家中父兄,扬眉吐气。便是本地豪强,亦不敢再无端觊觎先前积储。试想千余西园宫婢,岂能不弥足珍惜。
思前想后,程中大夫彻骨极寒:“缔盟必有血书,举头三尺有神明。何后莫非……当真敢自食其言?”
所谓否极泰来,莫过如此。
程璜慈炯一笑:“我儿不必过谦。来往二宫,游刃不足。亦深得为父真传。”
程中大夫悄悄点头:“其二,又当如何?”
新帝暗中扣问:天下何人有此神通。
“公予所言极是。”电光石火,贾诩已想通统统:“此乃捧杀也!”
“阿父觉得,胜负如何。”说话之人,亦是养女,曾为阳球妾。
新帝觉悟:但是大震关城,四海馆长。
“阿父素有先见之明。先投窦太后门下,又迁永安离宫,阔别是非之地。独善其身。”程中大夫言道:“女儿,拍马难及也。”
“十常侍必不会束手待命。‘两宫流血’,几成定局。”程璜一语中的。
“若果然如此,女儿又当如何?”程中大夫仓猝求问。
“何为捧杀?”沮授问道。
世人或觉得。以史子眇之道术,终有一日,可六神归位。史家人,亦如此着想。
“阿父何出此言?”程中大夫忙问。
饶是被盗采精元,免费捐募的蓟王,亦无可指责。
“死士成,内宦灭。”程中大夫默记于心,遂告别回宫。
答曰:然也。
便是向来与何后,水火不容的永乐董太后,亦亲来问候。足见一斑。
待事毕。暗通何后的十常侍等人,各自弹冠相庆,终逃得一死。
“何后出身商贾,长袖善舞,利于互换。”程璜点头道:“换作旁人,许颇多顾忌,然何后却百无忌讳。此,其三也。”
因而,礼教、宗法、人伦、道义,皆未曾有失。
蓟王尚且如此。新帝又岂能甘居厥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