蓟国宽法严律。又岂能容忍残杀良民。

“攻——城——”传令兵策马扬鞭,自阵中飞奔向两翼。

试想。蓟国便有云梯舫舟能攻上城头。然滚木礌石吼怒而下,如何能不脑浆迸裂而亡。再砸油瓮,火箭扑灭,又如何能不死。

一时恶臭扑鼻,扬风十里。

撤除蓟国水军。黄忠携一万六千精兵,四千辅虎帐士。构造兵车三千辆。围歼黑山。

“鼠辈!”遥看城头乱象,初度上阵的张郃,不由心中大定。

“再去刺探。”

二十万上谷乌桓,募得精骑三千。称“安次突骑”。另有二十万青州黄巾,亦择出六千悍勇,称“青州兵”。

话说,孟德攻陶谦。之以是殛毙无数,所到之处,鸡犬不留,惨绝人寰。与放纵青州兵抄掠滥杀,不无干系。

薄落亭。

贼人只顾城头,却忘了在城外掘壕堑,反对马队与舫车。蓟国明轮舰日夜兼行,一日可达数百里。借漕运之便,及时杀到。令贼人顾此失彼,左支右绌。总归是暴露了马脚。

待虎贲抵近,见他旁若无人,顶风如厕。纷繁掩鼻。何人笨拙如此!竟自食其臭,不知顺风屙屎。蠢都蠢死,何必杀之。污了我鞘中宝剑。虎贲拨马便走。韩信方才捡回一条性命。抄巷子投奔汉王。

兵强马壮。当可与黄忠一战。

或有人问。青州黄巾渠帅张饶,下辖十万精兵。即便被蓟国砍杀大半,亦存四万。为何只凑六千。

三千板楯黄弩手,先行下船。立楯墙恪守。余下兵马,逐次登岸。跟着是三千辆构造马车,最后将十余辆水陆两栖构造舫车,拖拽登陆。

何如此一时,彼一时也。

黄忠抬眼扫过城头,这便传令:“攻城。”

随雄师抵近。氛围更加肃杀。

“洨水只剩薄冰,无从立人。上游已成冰泮。过平棘(县),河道渐开。”标兵再答。

当真是忍无可忍。

前有十万北地先零羌,后有二十万上谷乌桓,再有二十万青州黄巾。北地先零羌被分置各城、上谷乌桓囤于安次。青州黄巾迁入高阳。

待双眼终能视物。只见城下劈波斩浪,中军四散而开,十余辆构造舫车扬帆驶出。

想得都对。

“呕——”张燕瞋目圆睁,一口腹汁喷出。

不但恶臭且还刺目。一时涕泪横流,上吐下泻。可谓生化兵器。

只因很多宿贼,贼心不死,桀骜难驯。需假以光阴,方能洗心革面,完整驯化。在此之前,强行差遣,只会适得其反。

便有宿贼,传授火箭制作诸技。又排设大锅,待熬制金汁。礌石、滚木,拒马、鹿角,城上城下,层层环抱。吊桥高悬,严阵以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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