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论语·子路》:“名不正则言不顺,言不顺则事不成。事不成则礼乐不兴,礼乐不兴则科罚不中。”

乃至即将即位为帝的合肥侯,亦遣使来拜。将张让、赵忠等人,送去的献金,又原封未动,转送蓟王。蓟王富甲天下,何必合肥侯送礼。取数倍回礼奉送不提。

“如中山王所言。”河间王刘陔,顿首道:“王上宜速归。”

“孟德万勿多想。”许攸笑道:“王使君非承平道中人。”

古往今来。重生之物,天时天时人和。缺一不成。

“如此说来,王使君未曾被贼人操纵。”曹操涣然冰释。

二崤城,蓟王行宫。

刘备弃享太庙,足见事大。

“重耳在外而生,申生在内而亡。”中山王刘雉直言道:“都城非我等外藩,久留之地。合肥侯乃永乐太后亲子,董氏一门自当尽力相辅。今,董骠骑手握重兵,已现权臣之姿。足可与大将军分庭抗礼。亲疏有别,王上毕竟是外藩。申明显赫,万民所望。若再权倾朝野,必遭董氏及何氏顾忌。若二宫缔盟,二戚联手,王上危矣。”

“子远之意……”曹操惊奇不定。

“王上明见。”六王齐拜。

凡遇大事,当奉告先祖。“告庙”乃正式即位称帝的需求法度。一旦“告庙”,继位成为既定究竟。除非有严峻不对,便难轻言废立。前汉时,海昏侯刘贺之以是等闲被废,正因继位时,未曾告庙。换言之,担当帝位这件事,列祖列宗,皆未晓得。

“所谓善恶难分,忠奸莫辨。”曹操一声长叹:“世道艰险,民气莫测。诸事更加狼籍,前程难辨。”

常山王刘暠问道:“蓟王欲久居都城乎。”

取回中山靖王陵地点北平县,对刘备而言,意义更加严峻。先前,刘备祖庙为楼桑村中,陆城“侯庙”。现在,则是名正言顺的诸侯“王庙”。而王庙之上,便是高祖太庙。

“非也。”刘备点头:“待新帝继位,便返国就藩。”

“不告而取谓之窃。”未曾“告庙”,划一于“盗取大位”。

国难当头,唯抱团取暖。连合统统能够连合的力量。然陛下却绝境弄险,引合肥侯继坐大位。乃至朝廷分裂,三足鼎立。各方角力之下,乃至朝令夕改。政令难以悠长,不出数年,朝政皆废。鼎祚难继。

曹操又问:“子远自投大将军门下,意欲何为。”

仿先帝旧例。

进城后,入住离宫别苑。待葬礼毕,新帝即位,再返归各自封国。

大河以南,群盗蜂起,门路不平。诸侯多泛舟绕道,颇费光阴。冀州六国主,最早抵京。先入宗正寺,上呈礼单。再顺次入宫,觐见三后(窦太后、董太后,何皇后)。吊丧献礼,后代称“赠禭”。本为向死者赠送衣衾之意。因多用货币替代,又称“帛金”。

陛下葬期以内,当决定继位之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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