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圣笑道:“必是玄素神术。”

船宫乃行宫。轨制仪轨,皆对比蓟王宫。安朱紫、马贵报酬长御,冯美人等为尚书,仙门夫报酬中大夫。另有鸳鸯十美女史,为长御副贰。及学事史、女婢史、女夜者、宫婢,不一而足。轨制甚盛。

凡宫妃,皆有账户,婚配以殿名、馆名或楼名、阁名。家俸、宫俸、犒赏充给,悉数入账。凡有所需,披香殿少府各署,皆可定制。妃嫔足不出宫,一里之回,便可予取予求,各取所需。非常便宜(biàn yí)。特别南宫织室,琳琅满目,五彩斑斓,外套内服,素纱襌衣。量体裁衣,轮换四时。众妃嫔皆,乐此不疲。常常侍寝时,令夫君耳目一新。倍加宠溺。

“许,此为西王母不传之秘。”协辰夫人黄景华,模棱两可:“西王母派,扼诸夏西界。古往今来,传闻不竭。诸夏女仙门,无出其右者。便是巫山神女,亦远逊西王母。西王母曾为穆天子歌曰:‘白云在天,山陵自出。道里悠远,山川间之。将子无死,尚能复来。’故皆传闻,西王母能赐人年事,令人长生。”

固然,若于国无益,则勉为其难。

相约三年复来。

秦汉和亲时。蓟王将象林三十六小苑之两歧苑,封于秦后为食邑。苑中产出,悉归椒风殿统统。椒风美人伴驾南下,亦为代秦后,巡查两歧苑。蓟国赀库通行海内。集簙账目,殷尽翔实。笔笔出入,无有差池。食邑所获,皆录入王宫总户,椒风殿枝户。凭秦后签章,可随支随用。

“夫君常言,江山代有秀士出,各领风骚数十年。”黄景华柔声劝道:“总有厥后人。”

田圣先入宫廷,后出仙门。谓“先入为主”。故不称夫人,而称美人。

“世人皆言,穆天子乃长命之君。即位时‘春秋已五十’,在位百年。不知是否与西王母相干。”黄景华言有深意。

人生,总有例外,不成预感。

黄景华笑道:“莫非姐姐觉得,穆天子所求,亦是玄素术?”

“mm岂不闻,瑶池之上,穆天子做歌答曰:‘予归东土,和治诸夏。万民均匀,吾顾见汝。比及三年,将复而野。’”田圣回想门派藏书,娓娓道来:“西王母又为天子歌曰:‘徂彼西土,爰居其野。豺狼为群,於鹊与处。嘉命不迁,我惟帝女。彼何世民?又将去子!吹笙鼓簧,中间遨游。世民之子,惟天之望(注①)!’真情难舍,何必多言。”

措置恰当,洗漱换衣。下一重殿,入琉璃花厅就餐。船宫舟行四海,四时如春。每经停一港,便有港令进献本地名产。缶景花草,素为妃嫔所喜。皆错落堆叠于花厅四壁。居中置案,小食、茶饮,皆搬入此中。

黄景华心领神会:“不过三日,何来真情?”

周穆王十三年至十七年,以造父为车夫,以八骏为御驾,奔走九万里,西行至“飞鸟之所解羽”,昆仑之丘。观黄帝之宫,又瑶池设席,与西王母做歌相和。

“三年以后如何,却不得而知。”田圣意犹未尽。

普通庸脂俗粉,相形见绌,自惭形秽。断难入蓟国法眼。正因秋色满园,蓟王心对劲足,不欲再兴和亲。为一己之私,扩大后宫。

三足踆乌,稳如泰山。

蓟王宫无争风妒忌,争宠夺爱。却有争红斗紫,斗媚争妍。群芳吐蕊,仙姿绝艳。特别名女仙。“此中有真意,欲辩已忘言”。

“神女言,玄素术,夫君只得一半。另有一半,深藏瑶池墉宫。”田圣问黄景华:“为何上元、云华,并墉宫七玉女,皆不得而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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