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平奇道:“此酒早已入贡,号‘宫廷玉液’。今除瑶光大殿并三足乌宫,断难寻觅。左中郎将,那边得来?”
吕布称“友”,此中深意,不言自明。故刘平才为其,畅怀一笑。
“报!”便有亲信堂下密报:“何车骑,先入西宫,后入函园。少顷,便有蓟国公车,相伴下山。直奔西宫而去。”
“何车骑,何不早说?”何后明知故问。
“知此等隐蔽,焉不起疑。”袁术点头一笑:“何苗此人,不提也罢。”
“莫非,你与袁术有‘龙阳之兴’。”何后皱眉。
心中大定,何苗喜乐参半。半晌之前,六神无主,心惊胆颤。半晌以后,化险为夷,云开雾散。再回想,又捏一把盗汗。三宫之斗,兵不血刃,胜负已分。杀人于无形,何其酷烈!
“事成矣。”袁术笑答。
见帘内何后,迟迟不语。何苗壮胆发问:“窦太皇孤家寡人,孑然一身。背后无兄族,身前无子嗣。何故暗授‘衣带诏’。此诏又何所指……”
“传闻,漠北没鹿回部单于,便是前雁门太守窦统。乃大鸿胪窦章之子,窦太皇从兄。避窦武之难,亡奔匈奴,成部落大人,遂改姓没鹿回氏,生子窦宾。先前鞠城兵乱,欲护太皇及少帝,远遁漠北。却被贾诩,单车拦下。”何苗又以私语相告。
何苗躬身近前,帘下言道:“窦太皇亲传‘衣带诏’于董卓、袁绍等。密约‘清君侧’。”
“哼哼!”何后笑道:“朕,当真小觑了窦太皇。”
“回禀太后,大事不好。”何苗语出惊人:“臣探得一奥妙事,仓猝来见,因此失礼。请太后恕罪。”
刘平赞道:“公然‘人中吕布’,此时当有酒。”
“还能信谁?”何苗一声长啸,悲从心起。
“起来吧。”何后心生暗叹。若大兄尚在,何必苦口婆心,劝说何苗。
“从那边得知此事。”何后诘问。
何后遂命摆布皆退:“且说来。”
“乃从南阳太守,袁公路处得知。”何苗又答。
“袁术素与臣交善。昨日相约共饮,袁术酩酊酣醉。与臣同池共浴。期间……”何苗话锋一转:“不经意,泄漏风声。”
袁绍奋然击掌:“党魁奇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