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何苗灵机一动:“或许百口被诛,走头无路。故生无所恋,自投水中。也,未可知。”
何后眸中一亮:“人在哪。”
“回禀校尉,恰是前永巷令徐奉。”便有小黄门答道。
步广里和永和里,豪宅又换新主。升官进爵,自当好好道贺一番。这几日,百官来往赴宴,高朋满座,喜气洋洋。
“人在七里桥下。”何苗答道。
不等胯下骏马止步,何苗便仓猝开口:“人在那边。”
斯须,便有女婢医翻开帷幕:“奴婢在。”
斯须,何后自入垂帘后端坐。
“校尉请跟我来。”周异不卑不亢。
“算了。让洛阳令去办吧。”何后暗自吁了口气,又换和颜悦色:“二兄累日繁忙,辛苦了。你我有言在先,明日我便去为你讨要河南尹一职。定让二兄如愿。”
“已是日中。”女婢医答道。
“不知也。”周异点头:“洛阳城,北有谷水,余下东、南、西,三面皆为阳渠环抱。外郭东西二十里,南北十五里。南临洛水,北达邙山,东至上东门外七里桥,西至上西门外长分桥。凡有水路,或皆是落水之处。”
女豪挣扎欲起,却听女婢医言道:“王上已命令,陇山并无长辈,慧妃无需夙起施礼。”
副将宗员,将升光禄勋。骑都尉公孙瓒升度辽将军。骑都尉曹操升轻车将军。使匈奴中郎将张修升虎牙将军。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升捕虏将军,以上诸人,皆为乡侯。董重仍为骠骑将军,封万户侯。加上先前已受封为五官中郎将的江东猛虎孙坚,此次封赏,总算是灰尘落定。
“是何时候。”
何后一愣,这便觉悟:“人已被灭口。”
本朝有功必赏,尤重军功。先前平乱诸将各自提刀与蛾贼拼杀,血染官袍。眼红无用。何苗瞥了瞥嘴角,快马加鞭,直奔北宫。我乃外戚,自当与旁人分歧。
“慧妃切勿轻动,待奴婢来洗濯包扎。”女婢医柔声道。
“无误否?”何苗难掩忧色。
洛阳西郭,延熹里。大内官程璜府邸。
“且附耳上来……”
程夫人先是点头,随之觉悟:“阿父想祸水东引,将锋芒指向张常侍?”
“吾儿可知,前些日,王豫州上疏,揭露张让暗通承平道。铁证如山,张让被陛下劈面斥责。罚钱一千万四出文钱,这才免罪。”
“闲杂人等,速速遁藏。”马蹄声中,便有一队北军骑士参加。为首之人,恰是越骑校尉何苗。
周异答道:“溺毙而亡,并无外创。”
“溺毙。”
程璜细心打量养女神采,见并无非常,这才问道:“依我儿之见,究竟是何种死法?”
“徐奉死了。”程璜开门见山。
“谢皇后!”何苗大喜而拜。
“天哪……”
这便觉悟。昨日,悬而未决的的剿除黄巾封赏,终究颁布。
“洛阳令言,并无外创,乃是溺毙。”何苗再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