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乘王朝,之以是能皋牢声闻六国。正因居高临下,摆布逢源。扼东西天竺半岛,冗长腰际线。凭贸易来往,打劫不菲财产。再采办扶南大舶,雇佣水军。皋牢海贼,收为己用。强行登岸、登岛。抄掠岛上积财,搜刮奇珍奇宝。以战养战。再反哺国中。此消彼长,因此能皋牢滨海诸小国。

能如蓟国,横海舰队这般。牵星过海,远涉重洋。放眼宇内,绝无独一。

“免礼,赐座。”蓟王笑道。

蓟王先容文武与万震了解。悉知万震,智计百出。常兵不血刃,不战而胜。军正沮授等人,颇多溢美之词。

“谢主公。”万震再见蓟王,亦不由冲动莫名。

“得主公殊遇。臣,以港长之身,加‘谏议大夫’,升秩六百石。并无大功,岂再求真二千石高位。”万震以头触地:“若天下非议主公,‘署用非次’。臣,之罪也。”

即便五百年后,盛唐期间。海西游商,亦只乘唐舶来往。只因本国亦或是他国商船,皆无唐舶这般,雨打不动,坚如盘石。如日本遣唐使,更将乘本国船只,远赴大唐,视为九死平生,大水猛兽。也无怪邪马台遣使进贡,不过戋戋数尺杂绢。实在人短船小。载人不能载重,载重不能载人。

“文兴,愿为孤,牧守丰州乎?”蓟王居高低问。

稍后,蓟王又命前邪马台国使梯秀,继任殑伽港长。

出征半载,已定归期。短不过一月。长不过数月。待三足踆乌到达,蓟王便可归航。何时重返,尚无定论。故丰州人事,需面面俱到,不成忽视。

蓟王少时,北上乌桓贩马。与程普,了解于平波砦。时,砦主程德谋,将平波砦,打理得井井有条。成为周遭商贾,会聚之地。足见程普,亦通水情。

何如东海鲸波。“横海纛,速让道”。蓟式巨舰,铁壁铧嘴,坚船利炮。纵横四海,无可对抗。纵有扶南大舶,亦不堪一击。

“文兴,不必过谦。”蓟王言道:“论知南州风土民情,无人可及。”

注曰:“‘非次’,谓不依班次。”时下,乃是贬义。后指,破格汲引。

蓟王设席,为万震一行,拂尘洗尘。推杯换盏,宾主尽欢。

辅汉大将军,蓟王诏命。除程普为绥南右将军。真番都尉二兄刘武,拜绥南左将军。六百里,马上前来复命。

“君子‘无以毁誉非议定其身’。”蓟王笑道:“文兴,毋虑。”

“臣,惶恐。”万震诚惶诚恐,离席下拜。惶恐失措,险君前失礼。

若无蓟国横海舰队,强势参与。能够预感。百乘王朝,当可再称霸天竺本地,数十年。

事不宜迟。

于贸易城邦而言,商道不啻为生命线。即便国土大半沦亡,亦或是耕地瘠薄。单凭贸易来往,足可衣食无忧。种田十倍利,经商利百倍。正如西域诸国这般。

返回后殿。墉宫七玉女,并云霞卫,已候多时。

一夜无话。
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蓟王起家罢筵,群臣恭送。

华氏城,香花宫,正殿。

北天竺,因水而兴。特别诸国雄城,多滨水而建。如江绕城、临江城、圣河城等,国多数城,皆有良港。调派程普前来保护,自是知人善用。

“臣等,拜见主公。”殑伽港长万震,携一众属吏,赶来相见。一别经年,万震已从落魄墨客,为国之宿吏。特别名扬南州,为沿线诸国所敬。公然“豪杰趁时势,时势造豪杰”。

“臣,敢不领命。”万震泪目下拜,遂奉王命。

干支海市,常驻殑伽港、多摩梨港、发行港、圣河港、江曲港等,沿线港津。蓟王更成心,命楼船司马胡玉,率麾下舰队,常住多摩梨。待顿逊海渠凿穿,与象林港横海先艂舰队,摆布照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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