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见侯公子大摇大摆,登蓟国王宫车驾,扬长而去。
“主公为防董卓也。”司马徽私语笑道。
嘭!
“蓟王治下,公子岂敢白日来见。”一想到今非昔比,彭脱顿时放心。我乃官军,惧他何为。
前后二连珠箭。前箭崩开刀刃,后箭见缝插针,又中眉心。
“恭喜王傅,喜得神射。”蓟王刘备亦笑。许氏兄弟深得打野真髓。肉盾在前,吸引仇恨。神射居后,强力输出。小精英,一波带走。
“果然如此?”侯公子神出鬼没,不成粗心。
彭脱将信将疑,不知蓟王与承平神宗,是否暗有连累。因其心有隐忧,自也不敢说破此事。
剩下潘临、费栈,手中刀将被许褚挥旗击飞,便接连中箭倒地。
“正如王傅所言。”刘备目中杀机一闪而逝:“若并州生乱,八径齐出,朝夕可定。”
“十有八九。”司马徽悄悄点头。
再看许定手中长弓。反曲弓臂当中崩折。足见力大而迅疾。
“你是何人?”彭脱出声相问。
侯公子竟堂而皇之,出入蓟国。莫非……
砰!嘭!
亦或者,正如侯殷所言,神上宗师对彭脱这尾漏网之鱼,颇多始料未及。故不吝白日现身,行“敲山震虎”。
恰逢六人被牙旗逼退,中门大开。不及站稳,利箭已直取面门。
常闻“窥破天机”。天机不成泄漏,焉能被人随便窥破。与其说窥破天机,不如说是窥破时势。
司马徽言下之意,“二宫流血”已不成制止。
特制箭镞,在金奇、毛甘,陈仆三人眉心,炸成一团赤红烟雾。
“楼桑距临乡,天涯之遥。何必许定守备。”蓟王刘备已有定论:“北平长赵商上疏。言,靖陵督造,已颇具范围。原北平县,可趁机改革成北平关。此关当与南关,一东一西,储备军需,守备国境。北平关长,当授予许定。命其引许氏部曲入驻此中。与太行八径内黑山营地,高低照应。”
许褚大力横扫。
闻其声,彭脱浑身紧绷,如临大敌:“竟是公子。”
窃觉得。侯公子此来,必事出有因。
彭脱翻身下榻,推窗下窥。
“这……”世人方才惊觉,许定跃起后,竟稳稳落在被许褚夹在腋下的牙旗尾杆上。立如标枪。正取背后三石短弓,左利手弓开满月。
“望楼弓手,可交由许定统领。”黄忠捋须笑道:“镇守楼桑,当万无一失。”
又美美睡了个回笼觉,待睁眼。只见病舍内,正耸峙一儒士。
“彭渠帅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。”侯公子答非所问:“便是神宗,亦未曾推测。彭渠帅能有本日境遇。”
两人联席而坐。故相互私语,未被别人晓得。若蓟王得知,必对司马徽颇多另眼相看。
楼桑国医馆,病院精舍。
谓“首尾不得相顾”,乃围猎猛兽之诀窍。山蛮自幼习练,代代相传,合击术早已融入骨肉。许褚久居淮泗,焉能不知。
“哦――”电光石火,满场惊呼。
居高低射,能力倍增。
司马徽却点头道:“自袁绍离心。董卓乃大将军麾下第一宠臣。若大将军‘一着不慎。满盘皆输’。能趁乱攫利,清算残局者,必是董卓此人。”
“主公设黑山校尉,便为守备太行八径。”王傅黄忠已想到。
青衫如墨,长袖翩翩。看背影,似颇多熟谙。
彭脱乃承平道宿贼。对教中之事,知之甚祥:“莫不是神宗遣公子来灭口。”
“哇!”祖山翻身落地,没法再战。
“果然如此。”侯公子温暖一笑,如沐东风:“面见故交,心愿已了。这便告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