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令且放宽解。不管时势如何板荡,有我主在彼,定保少令安然无恙。”贾诩欣喜道。

“如此,奴婢当洗耳恭听。”左丰一声长叹:“树欲静而风不止。大汉风雨飘摇,鼎祚艰巨。再经不刮风波摧折。”

“想必乃阴差阳错,偶然之举。后遭幕后之人推波助澜,才成本日之局。”贾诩嗤鼻一笑:“若真能未卜先知。承平道又焉能沦落至此。”

“王上所言极是。”桓典亦有同感:“然,下臣至今没法尽信,王芬竟伙同黑山贼,谋逆先帝。”

洛阳东郭,金水汤馆。

“大将军何进,自先帝驾崩,与寺人、宗室,来往颇密。前举宗室为州牧,后又重金结好十常侍。所求,必是扶立太子继位。”经贾诩点拨,朝中局势,荀攸亦融会贯穿。

“使君免礼。”刘备掀帘笑道:“洛阳一别,使君别来无恙乎。”

二人细思极恐。规语出自孝仁皇之口。陛下又崩于沙丘台上。王芬勾搭黄巾余孽,便欲行废立之举。时人,事死如事生,坚信天人感到。若孝仁皇“一语成谶”。合肥侯行大逆不道之举,世人焉能不信!

“文和言之有理……”话虽如此。可荀攸面上忧扰,却未曾弱去半分。

“何人……”荀攸欲言又止。

蓟国雄师出国交战,已非初次。南下冀州更是轻车熟路。正值寒冬时节,河川皆白,积雪深厚。鲜卑良马本事极寒。前锋步队,拉动雪橇构造马车,吼怒而过。如此几次碾压,不出数里,冰面遂成铁板一块。后续军队,一起奔驰。通畅无阻。

新帝欲拿十常侍开刀,来由已充足充分。

“乃出禁中,洛阳已传遍。莫非王上尚未晓得。”桓典答道。

“必是何后。”贾诩一锤定音:“皇宗子今已被立为太子。若新帝被废,传承有序。皇位必为太子所继。”

“下臣别无分歧,王上风华还是。”桓典对曰。

“公达所言,亦我所虑。新帝确有拔除十常侍之心。只可惜羽翼未丰,不得大将军何进或骠骑将军董严峻力互助,此事难成。现在泄漏风声,若被十常侍先发制人,新帝危矣。”

“王上明见。”话虽隐晦,桓典却已体味:“自黄巾乱后,冀州江山残破,公众十不存一。幸得王使君治政安民。施政数载,民生渐有转机。如此循吏,不出数年,当调入京畿,位列三公。执宰朝政,必为栋梁。因何会与贼寇,同流合污。身首异处,徒令一世英名付诸东流。”

二位府丞,自要彻查清楚。再将最精确的信息传回。

贾诩微微一笑:“少令稍安勿躁。流言初兴,时势尚未明朗。待(贾)诩查明,再细说不迟。”

蓟国雄师一起无阻。驶入朝歌县。

桓典语中未尽之意,刘备焉能不知。这便一声长叹:“人各有志。”

“借刀杀人。”听黄门令左丰,将后果结果娓娓道来。右丞贾诩一语中的。

“下臣本觉得,王上需等春暖花开,再携雄师南下讨贼。不料寒冬时节,尽起雄师。公然兵贵神速。”车内暖和如春,桓典由衷而叹。

新官上任,尚且要烧上三把火。何况新帝继位。说是拉拢民气也好,说是皋牢党人也罢,说是肃除异己亦可。亦或是一代新人换旧人,权力更迭。

试想,名列“八厨”之一的王芬,都忍无可忍,怒而发兵。不吝搭上身家性命,亦要诛尽诸常侍。十常侍为祸之烈,可见一斑。

只是“动静从何而来?”刘备不由问道。

“何人借刀,又欲杀何人。”左丰仓猝相问。

二崤城,九坂坞,官堡。贾诩与荀攸相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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