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拜见王上。”出为外官,手握一州大权,天然今非昔比。

“孤尚未知也。”刘备言道。如此大事,洛阳竟无动静传来。便只要一种能够。两位府丞,尚未弄清,动静精确来源。

“乃出禁中,洛阳已传遍。莫非王上尚未晓得。”桓典答道。

二崤城,九坂坞,官堡。贾诩与荀攸相见。

所谓流言止于智者。

桓典语中未尽之意,刘备焉能不知。这便一声长叹:“人各有志。”

“使君免礼。”刘备掀帘笑道:“洛阳一别,使君别来无恙乎。”

“想必乃阴差阳错,偶然之举。后遭幕后之人推波助澜,才成本日之局。”贾诩嗤鼻一笑:“若真能未卜先知。承平道又焉能沦落至此。”

洛阳东郭,金水汤馆。

左丰以手指心,这便告别拜别。

“喏。”阎行这便引车驾出里道,转去西郭函园。

试想,名列“八厨”之一的王芬,都忍无可忍,怒而发兵。不吝搭上身家性命,亦要诛尽诸常侍。十常侍为祸之烈,可见一斑。

饮尽杯中残酒,贾诩亦离席而去。车驾出小市,忽道:“彦明,速去函园。”

将心中疑问,和盘托出。荀攸亦点头道:“如文和所言,宫中有人欲行借刀杀人。若信觉得真,十常侍或铤而走险。废立新帝。”

“王上明见。”话虽隐晦,桓典却已体味:“自黄巾乱后,冀州江山残破,公众十不存一。幸得王使君治政安民。施政数载,民生渐有转机。如此循吏,不出数年,当调入京畿,位列三公。执宰朝政,必为栋梁。因何会与贼寇,同流合污。身首异处,徒令一世英名付诸东流。”

“如此,奴婢当洗耳恭听。”左丰一声长叹:“树欲静而风不止。大汉风雨飘摇,鼎祚艰巨。再经不刮风波摧折。”

“窃钩者诛,窃国者‘侯’。”贾诩言道:“莫非‘侯’者,便是指‘合肥侯’。”

“借刀杀人。”听黄门令左丰,将后果结果娓娓道来。右丞贾诩一语中的。

“下臣本觉得,王上需等春暖花开,再携雄师南下讨贼。不料寒冬时节,尽起雄师。公然兵贵神速。”车内暖和如春,桓典由衷而叹。

“少令且放宽解。不管时势如何板荡,有我主在彼,定保少令安然无恙。”贾诩欣喜道。

“公达所言,亦我所虑。新帝确有拔除十常侍之心。只可惜羽翼未丰,不得大将军何进或骠骑将军董严峻力互助,此事难成。现在泄漏风声,若被十常侍先发制人,新帝危矣。”

“何人……”荀攸欲言又止。

“下臣别无分歧,王上风华还是。”桓典对曰。

蓟国雄师一起无阻。驶入朝歌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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