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谓‘师直为壮’。”陈宫笑答:“徐州四相,乃王太师所立。治国无过,行事无失。曹孟德何故攻之?”

旧时老友,分道扬镳。各为其主。睹物思人,袁术这便定计:“且引来一见。”

袁术与陈王宠,暗结联盟。得陈国粮草布施,并淮泗诸国讳饰。袁术这才窃据淮南。谓“辅车相依,唇亡齿寒”。若淮泗诸国并吕布,前后被曹操所灭。袁术孤军,断难久持。如此。关东尽为曹孟德所得。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势,成矣。

若得淮泗诸国,暗结联盟之罪证。曹孟德便可假“监国倒霉”,将淮泗诸国相,悉数免除。且出兵机会,亦经心遴选。

二党相争,旗鼓相称。曹孟德所图,王党必有警悟。群策群力,自有应对之法。吕布只需按兵不动,静观其变。后发先至,必有效武之地。

陈元龙笑道:“何如四战之地。非明主断难保全。”

楚都寿春。

“无天子敕令,将军宜闭门思过。万勿轻动。”陈宫胸有成竹。

“非为玉玺,乃为灭淮泗诸国之盟。”陈宫一语中的:“时王太师易相夺国。除淮泗连横之祸。徐州四相,皆出太师门下。与将军素有来往。闻陶使君,二让徐州。唯恐三让礼成,徐州易主,故(曹孟德)欲先击陈国,再图徐州。”

“师直为壮”,典出《左传·僖公二十八年》:“师直为壮,(师)曲为老,岂在久乎?”

蓟王总王权之极。以辅汉大将军尊尚父,加黄钺。天下诸侯,莫敢不从。先前,陈王宠,行三推三让。蓟王传檄天下,不欲僭越。然心中所思所想,曹孟德又岂能知。故趁蓟王出征在外,鞭长莫及。攻灭陈国,一举除吕布窃据徐州之危。如此,关东再无掣肘之人。

“必是陈国、淮南,二择其一。”陈登答曰。

此中宦途官术,又岂是吕布能知之。

射陂,匡琦城。

陈元龙收拢流民,圩田筑城。数年间,射陂稻作大熟。恰逢别驾麋竺到访,陈登设席角楼。

吕布先问:“袁术何意?”

却不料,被袁术窥破。

“曹吕,必有一战。”陈元龙答曰:“闻陶公二让徐州。曹孟德,岂还能作壁上观。不日必发兵。”

与《吕氏春秋》所载:“夫攻伐之事,未有不攻无道而伐不义也。攻无道而伐不义,则福莫大焉,黔黎(百姓)利莫厚焉。”义理附近。

见吕布仍后知后觉。张邈出言欣喜:“将军毋虑。曹孟德攻陈,太师必有诏命。”

小沛,镇东将军,吕布大营。

徐州典农校尉陈登,败二袁联军,一战成名。还是受命屯田射陂。樊梁湖所驻徐州水军,亦由陈元龙掌管。凡广陵有事,可经中渎水,半日来回。与骑都尉曹豹,并受陶谦重用。

陈宫答曰:“回禀将军,袁公路已知曹孟德所谋,故欲与将军,共击之。”

“二侯连横,二袁合纵。关东可安否?”麋竺又问。谓“二侯连横”,乃指史侯并董侯,兄弟缔盟。

“吕奉先,可保徐州乎?”麋子仲忽问。

“本来如此。”麋竺这便觉悟。

“本来如此。”吕布这便觉悟。一言蔽之,二党相争,师出驰名。

更何况,先前正因曹孟德上疏,言吕布与徐州来往过密,有(朝臣)私交外臣(处所官吏)之嫌。故王太师逐裨将张超以警策。又除车骑将军位,贬为镇东将军。至此,吕布勒令兵马,避门不出。以示悔过。无诏不离,方是下臣之道。如臂教唆,方受王党重用。

陈元龙,点头一笑:“吕布,傲世桀雄,有虓虎之勇。何如翻覆无常,而不知义。可保一时,不成保一世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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