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,士燮表其兄弟,分仕合浦、九真、南海太守,并将州治,由交趾龙编,迁苍梧广信。后袁绍携群雄过江,安定江东、自领交州牧。又将州治,东迁番禺。
据良港,筑雄城,造大船。练习江东水军,时有侵犯荆南之意。
此乃灭口也。
“速请建昌侯来见。”
此话出自王党。虽有诽谤之嫌。然,曹氏父子,素多疑而狡。“宁教我负天下人,休教天下人负我”。焉能不疑。
见其无所知。袁术这便言道:“贵使且回。”
“乞屏退摆布。”张闿谨慎为上。
传闻。蓟国老慈明无双,并谋主荀攸,皆言。荀彧乃荀氏,家学俊彦。却不知因何,明珠暗投。甄都传言。若非曹孟德,乃治世能臣。荀彧,必另有所谋。
见封泥无误。袁术遂取来一观。
袁绍心中笃定:“摆布皆我亲信。建昌侯,但说无妨。”
袁术遂取金牌,面授机宜:“携此物,速去甄都。进谒卫将军府。”
引张闿入阁房。袁术遂将心中图谋,和盘托出。
寥寥数句,已将袁术激起。奋然离席,踱出数步,才堪堪止息。
背身而立,再将曹孟德手书看尽。面露狰狞,目闪凶光。
“这……”张闿一时,举棋不定。
待张闿受命自去。阁房别无别人。
袁绍号“据土人雄”。接人待物,自有风仪。席间觥筹交叉,张闿满饮数杯,不由豪气干云。酩酊酣醉。
卫将军幕府。
“此何人也。”曹操居高低问。
“建昌侯,因何无语。”袁术明知故问。
“但是取回传国玉玺。”袁绍笑问。
却不知,明公成心而为,还是不过偶合耳。
“知我者,曹阿瞒也。”袁术正襟归位。
“然也。”袁术这便将先前,与袁绍所谋奉告(详见:《三国·1.113 另有所图》)。话说,先前所谋,不过是脱身之计。为从合肥侯处,诈来传国玉玺。携之渡江,说陈王宠,行养袁自重。助其攻取淮南。然,时至本日,却要假戏真做。
“明公手书在此,将军一观便知。”薛悌取曹操密信上呈。
便由亲信家奴,转呈袁术。
张闿过江,马不断蹄,赶来拜见。
“喏。”薛悌仓猝应诺。
“善。”袁术笑赞。
随后,袁绍大摆筵席。既为张闿拂尘,亦为其壮行。
低语渐不成闻。
“喏!”
袁绍居高笑问:“建昌侯,所为何来?”
楚都寿春,袁术府邸。
“哦?”张闿忙问:“袁大将军,亦知乎?”
薛悌虽不知,曹操手书,究竟何言。然必直指袁术亲信关键。且兹事体大,故家奴亦需灭口。
“来人。”
“如此,卑贱敢不从命!”张闿切齿言道。利欲熏心,逃亡之徒,一览无余。
“然也。”程昱言道:“明公之计,成矣。”
“此去大凶,乃其一。”张闿答曰:“幸运功成,亦难善终。是其二也。”张闿实言相告。
“然也。”薛悌答曰:“后蓟王又充嫁资送回。”
闻此言,张闿公然心动:“若表我为扬州牧。车骑又当牧守那边?”言下之意,今袁术兼领扬州牧。岂肯举州相让。
“恰是。”张闿忙道。
“晓得”前后诸情。张闿闷声不语。
“闻黄巾乱时,曹孟德守黎阳。将此牌赠与伎女卞氏,携妇孺逃奔蓟国。”袁术问道:“不知然否?”
稍后,将曹操手书付之一炬。只听袁术喃喃自语:“董贼授首,何报酬(王)莽。”
番禺,交州治。
“莫非……”曹操心中一动:“欲再为刺客乎?”
薛悌伏地无语,不敢窥视。忽听一声惨叫。袁家忠奴,一剑穿心,断气倒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