财贿到手,营中兵士自当如愿。至于不值钱的性命,放过也就放过。妇孺首级,归正又充不得数。

“喏!”目送曹操对劲洋洋,大步出帐。一干人等,面面相觑:“都尉……当真与蓟王订交莫逆?”

相互交头接耳,达成共鸣。众校尉这便谦虚就教:“敢问都尉,现在又当如何?”

曹操转头再看,黎阳营士已抄断妇孺后路,正将数万人驱向港口。

帐内一时无声。

“喏!”世人大喜。

若一意孤心,必自取其祸。心念至此,便有几人,不觉已握紧刀柄。

见众校尉面色不善,曹操岂能不知:“诸位可知,若非我挡在箭前,黎阳营高低,已大祸临头也!”

“尽弃辎重,中衣登船;胆敢藏私,定斩不赦!”军士挥刀高呼。

说到妙处,奋然击掌。猛昂首,却见世人脸上笑容,姗姗来迟:“咳咳!此计甚妙,我等皆以都尉马首是瞻!”

现在想来,还是骑都尉技高一筹啊!

“对。”世人又点头。

与这群骄兵悍将打交道,定不成掉以轻心。想着那晚大河解冻,阵容浩大,如万马奔腾。世人虽皆知启事,却绝口不提,只想看他出丑。吃一堑长一智,曹操又岂能不暗生戒心。

“放行!”曹操一声令下。

“嗯,传我将令。马上送妇孺登船,驶往蓟国。不得有误!”

待妇人起家,曹操便从袖中取出一面鎏金神兽青铜牌。此牌透雕双龙,纹以贪吃,当中有鎏金‘全免’二字:“此乃蓟王所赠,劳烦夫人亲手交予蓟国官吏。蓟王见过此牌,统统自有分晓。”

孔殷间,曹操灵光一现:“送去蓟国!”

“便是说,何为‘黄巾余孽’,乃由我等自行决计。对与不对?”曹操再问。

一群妇孺,慌不择路,日夜奔逃。披头披发,浑身污垢,早已脱形。便是美女,时下也与人彘普通,臭不成闻。多看一眼都反胃,哪另有人上前劫色。真乃不幸中的万幸。

“只怕并非如此吧。”有人吁了口气:“此乃祸水东引之计也!”

“速开砦门!”这便拍顿时前,扬鞭喝问。

放眼河北疆场。欲放数万妇孺一条活路者,唯有曹孟德一人。

连喊三声,兵士纷繁停手。

虽盗汗直冒,曹操却龇牙一笑,脸上尽是轻松:“此一时,彼一时也。先前乘夜摈除,现在白日突击。即便驶入大河,也与我等脱不了干系。”

砦上兵士,岂敢怠慢。当即移除鹿角拒马,又升起砦门,放骑都尉一行入内。

刚出帐门,便两眼一黑,几乎倒地。仓猝稳住心神,默念叨:“玄德切莫怪我。普天之下,能救数万妇孺者,为君莫属啊……”

三河骑士,力尽而归。黎阳营士,投鼠忌器。杀与不杀,皆看曹操一人之意。然作为单骑入营的骑都尉,曹操在黎阳营中,一偶然腹,二无声望,三无背景。当真是伶仃无援,孤家寡人。若强行下命,激起兵变,不但本身性命不保,还累及数万妇孺陪他送命。

只顾自圆其说的曹操,全然没能得见世人脸上的古怪之色。仍滚滚不断:“蓟王与我乃至好老友。善待流民,天下尽知。数万妇孺恰好乘船逆流出海,北上蓟国。如此,难道分身其美。”

“这……”世人无言以对。

连喊三遍。便有一妇人在众目睽睽下,摘下金饰,丢弃辎重,撤除外袍。只穿素色中单,向港口走去。

事不宜迟。麾下将校这便返回各部,传达骑都尉将令。岂料麾下将士纷繁号令,不肯领命。

“朝廷下诏,让我等剿除黄巾余孽,并未言明男女。是与不是?”曹操反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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