蓟王公私清楚,高薪养廉。故衣食住行,虽极尽温馨便当之所能。然各级官吏,泰然处之。安之若素,心无半分承担。

自一拍两散,大将军何苗卧榻不起,整日以泪洗面。

许攸言,投其所好,不成投其所恶。足见君王之好恶,于一国之政,是多么之首要。上行而下效。灵帝好驴,争相仿之,因而驴同马价。

却被许攸看得逼真:“董太师亦知不当,故将宫妃归还。为大局计,大将军何不化兵戈为财宝。”

对于名臣而言,奉明主之首要性,不言而喻。

思前想后,何苗咬牙相见。

“然也。”许攸再拜。

大朝会首当其冲,便是各国使节,入宫觐见。

我主,从不与民争利也。

闻尚书令许攸登门拜访。

若奉昏君。一箪食,一壶浆,皆取自民脂民膏。心中岂无承担。忍不住进顺耳忠告,还令帝王恶感。久必冷淡。丞相言,“亲贤臣,远小人,此先汉以是昌隆也;亲小人,远贤臣,而后汉以是倾颓也”。若朝堂之上,贤臣远遁,奸佞扎堆。熟之过也?

同理,四方使节所携各国名产,千里迢迢,贩至蓟国,亦价高十倍。玄月授衣,腊赐将至。蓟王不筹算发卖变现。悉数支出(少)府库,犒赏群臣。

世人皆服。王上仰摘女仙,乃不与民争妇也。

撤除四方使节。三殿女仙师门,亦遣使来贺。

“拜见大将军。”许攸乃出何进并何苗幕府。今虽为尚书令,然毕竟不是外人。

何如,蓟王只纳『名女仙』,高山仰止,遥不成及。能青史留名,如西王母派,巫山神女者,凤毛麟角。天下仙门,遂绝此念。

何苗闻言嘲笑:“莫非尚书令此来,乃为劝和。”

“受禄之家,食禄罢了,不与民争业,然后利可均布,而民可家足”,“此上天之理,而亦泰初之道”。

洛阳西郭,寿丘里,大将军府。

究竟上,自秦汉以来,中原诸仙,尚未构成神系。各门各派,多为求成仙升仙,长生不死。至于信奉何人,大同小异。无明白归属。蓟王奉冬神玄冥。北国之神,合法适合。女仙自无贰言。

冬神亦是水神。船户纷繁于船上立神主,四时祭拜。待北渚司寒馆筑毕,其七重顶楼,上设琉璃暖阁,内置长明灯台。百盏枝灯,夜放豪光,远近可见,俗称“明光阁”。指引巨马水路来往船只,而名扬四海。

国主必难辞其咎。

蓟王此举,于国何益?

受言语所激,何苗拭泪喝骂:“董卓民贼,某必除之!”

『蓟王灵台,由此“总万物之极”,而“知北游”』。

故“食禄者不得与下民争利,受大者不得取小”。

何苗所问,许攸焉能不知:“不堪入耳,大将军不听也罢。”

许攸答曰:“大将军万勿动气。且待病愈,再做计算不迟。”

天下仙门无不震惊。再细考虑,北国供奉冬神,自无可指责。

先闻蓟王立北渚司寒馆,供奉冬神玄冥。又闻协辰夫人,为媵伴嫁大秦皇后。

特别蓟王立北渚司寒馆。门下女仙亦想入驻,受信众奉献。

正如先帝造四百尺千秋观,百无忌讳,便是游方方士亦可入驻。

洛阳逢月朔并十五,行朔望大朝。蓟国旬日一朝,称大朝会。牢固于初1、十1、二十一,三日。称月初、月中、月末。

云台观邸,游方方士,络绎不断。云台观,守邸丞,乃四海令左慈高徒葛玄。观邸建成之初,便有巫山神女入住。神女后入蓟王宫,并昆仑九仙,合奏《葛天八阙》。引九天玄女降入灵台,唤醒蓟王真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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