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言之。保住董侯大位,才让今汉鼎祚,得以维继。

“左车骑何意?”袁绍忙问。

王允之以是,成心迁都,许亦窥破天机。

袁术杜口不答,袁绍却已心领神会。

“此事当真。”袁绍眼中,戾芒乍起。

“今曹孟德,规大河之南,奉天子而拥大义。关东多变,合肥侯恐难独占。”李儒笑问:“于我主而言,是福是祸?”

“何愁天下不定,汉室难兴?”许攸言罢举杯,一饮而尽。

“奉天子以令不臣。必出荀彧之计。”中丞贾诩,一语中的。

“请屏退摆布。”袁术抱拳请命,肝火不减。

“我主春秋正盛,不及而立。蓟国上邦风采,尚未放之四海。”贾诩言道:“待千五百万蓟人,户分天下。所思所想,所言所行,皆与国中无异。是为‘天下归心’。戋戋蕞尔小国,些许豪强宗贼,何足为虑。”

“为今之计,该当如何。”袁遗遂问。

先帝赐加黄钺,攻无道而伐不义。董侯又赐九龙华表,开疆辟地,并土封王。天下鼠辈,唯将叵测心机,裹入“奉天子”之糖衣。方不被蓟王传檄。身故族灭,一败涂地。

田丰悄悄点头:“若叔侄为一己之私,无端免除天子,乃至汉祚断绝。我主必另立新君,或自主为帝。如此,汉室三兴矣。”

毕竟“民气隔肚皮”。究竟是虚情还是冒充。众口铄金,人云亦云。莫辨真伪,难分忠奸。然终归“路遥知马力”,‘日久见民气’。

“计将安出。”袁遗忙问。

正因董侯携百官迁都,保住大位。才令汉祚持续。

“此计高深。”沮授言道:“即解叔侄相争之祸,又除今汉鼎祚不继之危。”

“盟主之意,盘据江东。”袁术会其意。

唯有荀彧,窥破天机。

一干人等,勾心斗角,犹不自知。

荀攸慨叹:“可惜从叔,不能为我主所用。”

必有明白日下之日。

“好一个,求生不易。”荀攸慨叹。自叔侄相争,神器易位。天下豪杰,为求自保而绞尽脑汁。汉室式微,已无人顾忌。心头所患,唯我蓟王。

闻此言,沮授忽起长叹:“我主曾言,而立之年,开造诸王子海船。莫非,便为圈(占)地?”

只因,不管合肥侯,亦或是史侯,先前皆因故被废。早已证明,不成为帝。为家国天下,汉室存亡计。蓟王当另立新主。断不会重蹈复辙,扶二人之一上位。如后继无人,则另起炉灶。再续汉家香火。

袁绍自有主意:“寿春季子,虽群雄共立。然毕竟我为外戚。孟德、文台,有此举,实不出所料。”趋利避害,人之常情。更何况,不管奉天子以令不臣,还是私纳传国玉玺。其利之大,难以估计。

“然也。”袁绍言道:“玄德雄踞河北,并陇右、西域。断难相争。孟德规大河之南,奉天子以讨不臣之势成矣。我辈若冒然发兵,则为逆乱。天子只需一道诏命,玄德必水陆并进,雄师齐出。胜负如何,毋需多言。大江高低,枝津各处,故渎纵横。非飞云、盖海,不成取也。逢用人之际,断不成反目。”

见袁绍会心,袁术又恨声道:“孙文台窃据传国玉玺之事,或可令刘景升知矣。”

散朝后。蓟国谋主,相约小酌。

待帐中只剩袁氏兄弟。袁术这才私语相告:“那日救火时,孙坚自井中得传国玉玺。坦白不报,欲据为己有。不臣之心,昭然若揭。”

“传国玉玺之事,假作不知。”袁绍答曰:“文台欲攻荆州,随他所愿。左车骑,可谋取江左,为万全之策。”

当时。蓟王一声令下,挥师百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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