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合肥侯这便觉悟:“如此说来,清领道于吉与乌角先生左慈,分数二家。”

时下,佛门尚无诸多清规戒律。饮食起居,入乡顺俗,与时人大同小异。

“于吉之名,朕亦有耳闻。昔日蓟国群仙会。解谶代汉者,宗王也。”合肥侯不置可否。

“蓟王传书在此,大将军一观便知。”合肥侯取蓟王手书示之。

“陛下有请。”黄纲近媒介道。

灵光一现,袁绍忽生急智:“时有羽士琅邪于吉,居住东方,来往吴会,立精舍,烧香读道书,制作符水以治病,吴会人多事之。既是仙门之术,何不请神仙除之。”

且宫中传闻,二位皇子,皆是食母豢养。非程朱紫亲身哺养。合肥侯夜夜临幸,必有难言之隐。

得交扬二州,江东八郡。并袁术所据,江北庐江、九江二郡。合肥侯计有十郡。将防地逆推至江淮。袁术又厉兵秣马,欲上击江夏、下攻广陵。荆州牧刘表,徐州牧陶谦,如临大敌。北线压力骤减。正如蓟王用兵,出其不料。常反其道而行之。趁滴水成冰,夏季发兵。仰仗蓟国冠绝天下之武备武装,攻无不克,所向披靡。

“喏。”袁绍领命自去。

“王上正于前殿宴客。”女婢医柔声答曰。

蓟王虽未道明详情,然合肥侯却坚信不疑。毕竟,蓟王麒麟圣体,神鬼辟易。时宫中“珊瑚妇人”枯萎将死,乃被蓟王救活。宫中传闻,蓟王近身,珊瑚妇人秽气尽出,如驾雾腾云。再取赤金琉璃罩身,方令珊瑚妇人续命至今。足见蓟王天生。平凡人等,又如何能相提并论。

心念至此,合肥侯这便定计:“速请于吉入宫相见。”

再看摆布,帷中只己一人。一时羞怯难当。焦急未退,又出现密意柔情。丝丝缕缕,重堆叠叠,似无穷无尽。仿佛与夫君,再无膈膜,更无芥蒂。

“闻是洛阳故交。”女婢医答曰。

蓟王设席,接待来宾。

“何事。”袁绍闻声立足。

“大将军留步。”恰是黄门令黄纲。

为此战,合肥侯并群雄,已运营多时。

“大将军免礼。”合肥侯和颜悦色:“坐。”

主客不是旁人,恰是白马寺中慧学高僧,康僧巨。

不及答话,已被先夺。“退红香汗湿轻纱,高卷蚊厨独卧斜;娇泪半垂珠不破,恨君瞋折后庭花。”

“此乃陛下家事,臣不敢乱语。”袁绍转而言道:“蓟王既能破此术,何不请蓟王互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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