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方赀赋。浅显编户,以田一顷,宅一进、耕马一架,牛车一辆,猪羊一牢,农作构造器一套,诸如此类。凡以一计? 皆无需交纳赀赋。超出部分,则“赀十万钱,算百二十”。须知? 汉时赀赋? “赀万钱? 算百二十”。不但税率只是时下非常之一。且另有家财保底。超出方需缴税。

“什一而税? 王者之政。何况主公,三十税一乎!”右相先为蓟王压惊,而后续言道:“今国中客庸,不下五百万众。如楼桑、西林,几与蓟人划一。且录入客籍,假以光阴,便可为编户。岂无税乎?”

蓟国轻徭薄赋,项目虽多,然税率极低。

见百官窃保私语,多有附和。

见幕府僚属,多不发声。

不愧是幕府智囊。贾诩之意,若要与编户一样征税,则需赐与客庸,一样报酬。不成辨别对待。

《蓟法》既承《汉律》,又有改进。除募兵外,蓟人皆无需践更。只需足额交纳更赋便可。更卒、正卒、守兵,三项相加,蓟男,年二十三自五十六,需年缴更赋,三千七百五十五钱。蓟国有民千六百万口。年二十三至五十六岁之男,约五百七十余万。年缴更赋,约二百一十五亿。

换言之,蓟国赋税,如田赋、刍稾税、算赋、口赋、市租、假税、海租、工税、赀赋、算缗、关税等,皆非论。单更赋一项,便可养白毦精卒,近八万众。白毦乃军中锐士,以一当五。足可养兵卒,近四十万众。

又比方,刍稾税划一于田赋。当刍稾变成青储饲料而发卖时,则加收缗钱。二税所出? 亦不不异。刍稾税、田赋? 皆出农夫。缗钱则出贩子。且同一批货色,不管几经人手,全部畅通环节? 只征一次缗钱。贩出如此? 贩入亦如此。

中书令已命人,重列席位。

演武诸将,当然欣喜。然王傅并幕府谋主之喜,不下诸将。蓟国多为募兵制。且所取更赋,皆用于养兵。

正因客籍大行其道。且大家皆有账户。故能抽取客税。

又说“取之于民? 用之于民”。税赋? 必不成少。

“启禀主公。”蔡少师亦持芴进言:“老臣窃觉得。非国有大难,而不成益(增)赋也。武帝时,桑弘羊治粟,‘民不益赋而天下用饶’。蓟国循吏,尤胜桑弘羊多矣。且客庸多为羌胡,当以其故俗治之。不成与蓟人比同。(武帝)时连兵三岁,诛羌,灭南越,番禺以西至蜀南者,置初郡十七。皆以其‘故俗治,毋赋税’。此乃,定国之策也。”

幕府中丞,持芴而跽:“回禀主公,国之税赋,多出编户齐民。客庸虽不为编户,然久皆为蓟人,不宜异同。然比我大汉流民,只需举家北上,宗亲乡党,五户连坐(连保),便可入籍。客庸入籍,却非一日之功。臣,窃觉得。若征客税,客籍当与编户比同。”

蔡少师,引经据典。先言,蓟国财务良好,且无危难,无需增赋。又言及“毋赋税”,乃两汉皋牢旧例,不成擅更。

蓟王遂问:“文和,觉得如何?”

“国老当知,庸耕者,多是国中齐民。”薮东守乐隐,持芴言道:“客庸,非专指八方来客。亦有国人庸之。更有四海豪商,贩得木兰舡,久居港津。不成一概相量。”

国老与国相,虽政见相悖,然皆为国谏言。不成轻言对错。

循《汉律》。凡我汉人,男人年二十三至五十六,皆需退役两年。别的,每人每年在本郡退役一个月,唤做更役或卒役。亲身退役,唤“践更”。不亲身退役,每月出钱二千,由人代替,称“过更”。每人每年还需戍边三天,不平役,可出三百钱过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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